第25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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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越浓,篝火就越黯淡。而她的身体,竟开始一点一点冷却。
  沙漠的部族,总有一个传说。说是一个人将死的时候,死神的使者会为你升一堆火,映照最后的寿元。
  好几次,我想去添柴。虞嬖却不让我放开。
  寒气愈来愈盛,原来沙漠真的好似一座深湖。
  月色照在一双修罗刀的漂亮,再眩目,亦是冷清。
  我突然想起夜飞蝠,想起梁庭安,想起那些被屠杀的托托尔人;还有枉死的水伯。这一路的旅程,附加太多的杀戮。
  当你以为麻木的时候,即到告别的关头。笛声响起的时分,湖水也就荡漾。
  雪后开花的异象,是否近了楼兰。
  守着她,惟恐作成某夜的昙花。
  “秀……”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去楼兰。”
  转过她的纤弱身形,只一下捧进怀抱。在她苍白的面色,透出淡蓝。
  她仰面寻觅,以为我的目光是她的月光。
  想吻她,却僵持对峙。只在转瞬之间冥思暗涌。
  有的时候一个人太执迷,往往落到悲壮。譬如夜飞蝠的宿命。
  那群托托尔人,任凭消极的姿态等待命运光临。而这亦是可卑。
  只在这刻的暧昧,往前一寸是风眼,退却一分赏月圆。
  只怕今宵如水的月光,变作明日惨白的流沙。
  我一直将她抱紧。不肯松开,也不曾贴近。
  血气腥骚,跌宕檀香。寂寥沙丘,艳靡火色。
  一双修罗刀的静峙,绝世孤高。
  近处仙人掌花,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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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节#.
  我的名字叫璃骚,很多年前,我在朝廷当差。
  那个时候,我们一共七个人。
  豳风、商女、蒹葭、履豸、秦茧、我,还有我的丈夫,九戈。
  永照十七年,我们在追击一个叫虞嬖的盗贼。传说她轻功很高,一双修罗刀用得如风。
  其实在朝廷呆过的人都知道,一个人轻功再高,出刀再快,偷窃再多珍宝;只要她不进皇宫行刺;不鼓动土匪造反,总不至惊动大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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