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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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描淡写地像在说别人的事——
  “于屹这个名字,实在是不够响亮。他做了太多坏事,也不够正当。”
  “所以我…重新做回了父母的儿子。”
  作为当年远赴非洲的科研夫妇独留在外的遗子,他可以借此跻身速道,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同样,那溅满污点的抽苗青春里,“瘾君子”、“盗猎分子”,随便哪一个名字都能将他轻易摁进地下,连带牺牲多年的英雄夫妇,再无翻身的余地。
  对假借救助之名的野象谷同仇敌忾的情绪助长了倾向于他的舆论形式,但人不会总被幸运眷顾。
  “我退出了东非野生动物保护协会。”
  那片土地上,经由男人动用一切势力抹去的,是他十多年来的全部努力。
  于屹捏着烟盒掏出来,叼了根在嘴上,反手去摸打火机。
  他问cites:“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小象懵懂地甩了甩头。
  “这意味着、我可能马上要被这里…”他点着土地,做了个向外掸扫的手势:“扫地出门了。”
  没了这层身份,基地不会当真留他。
  沉枝…乐见其成,怕是乐意、非常。
  男人轻轻牵了一下嘴角,拨滑了火机。
  “簌”地一声,黑暗里跃出团暖色的光。
  他咬着烟凑近,眼角余光却瞥到角落里的一折影子。
  握着打火机的手一抖,险些撞上cites。
  胎毛!
  烫!
  小象捂着头,象鼻呼呼着差点被烧点的头皮,欲哭无泪地离得远了些。
  那折影子终于开口,声音轻飘飘的:“于屹。”
  那是一只蜉蝣质问寻找火光的飞蛾,纵然反对声切切,但飞蛾只说——
  这世上不存在毫无痛苦的美丽。是火光太温柔,让我难以自拔地扑过去。
  “我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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