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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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昂强抑着愤怒质问:“他是朕的儿子,谁人给你的权利?!”
  这话说的,好像楚邹不是他的儿子一样,又可记得昔年如何当着何婉真的面介绍——他是朕最宠爱的第四子。噺 鮮 尐 說
  这是继少年十四之后的又一个巴掌,当着四围宫人奴才的面,这样毫不顾忌。楚邹咬了咬牙,却不予辩驳,只转头看着宫墙道:“皇子不应与宫妃太过依赖耳,母后若在世,也定不愿看到今日一幕。儿臣,自问心无愧!”言罢便率着一众手下跨出承乾宫。
  那是父子二个在短暂和睦之后的又一次决裂,离楚邹回宫时隔竟不到短短半年。宫里头的太监们私下都说,这皇帝与太子与小九爷怕不是五行相克,怎的逢与他三位相关的事儿,就没有一件是太平。
  一场雪下得厚重,厮杀过后的奉天门场院里死伤数千人,正月十六停朝五天,锦衣卫与直殿监清早就忙着抬走零零种种的尸首。小九失血过多,再因紧张过度而发了高烧,被移到皇帝的乾清宫里调养,康妃锦秀衣不解带地在跟前照拂着,听说两夜没阖眼。
  正月十七的清晨又飘起大雪,楚邹怀里抱着八个月的小柚子,跪在养心殿外的露台上请罪。跪了很久,都不见说话。洁白雪花沿着金黄琉璃瓦轻盈洒落,小柚子罩着小斗篷,帽尖儿像一座塔,伸着粉嫩小手去抓雪,忽而冷不丁就打了个寒颤。
  “哈啾——”细细的一小点声音,带着婴儿的奶气,打破沉默的寂静。皇帝隔着台阶与栅栏端坐在御案上写字,闻言抬起头,看了看那张与记忆中儿子相似的小脸蛋。光阴飞梭,昔年备受珍宠的小子业已为人父了,可这“父”,却当得叫天下世礼所不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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