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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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七月份,魏远考中秀才的消息送过来,府里边这才又热闹起来。
  魏远在去年的府试当中是考了第七名,但是在院试名次反倒是高了不少,直接挺进前三——第二名。
  而紧跟着就是九月份的乡试了,不光是魏远会报名参加,魏达也会参加这一届的乡试,只可惜魏鹏还在孝期内,要等到十月份才能出孝期。
  跟儿子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哪怕时常有书信往来,也时常会寄包裹,可照样也觉得想念。
  真恨不得孩子赶快考完乡试回来,可乡试过了,还有会试呢,等父子俩同朝为官了,可能就要像大伯和父亲那些年一样分隔两地,见面都不太容易了。
  可能是已经不怎么年轻了的缘故,也可能是作为一地的主政官压力太大了,喜悦过后,紧跟着就是忧虑了。
  魏时自觉这样的心态不好,作为平江府的知府,固然能够带来很大的成就感,但是压力也是一直都没有减轻,负重前行,莫过如此,让人身累心也累。
  做知府不容易,做父亲也并非易事。
  远哥儿的亲事已经拜托给师伯了,老人家没有推脱,在信里头很是爽快的就硬起来了,最近的来信上,更是把自个看好的几个人家都已经列出来了。
  其中居然还有肃国公府,昔年的肃王,也就是曹安的祖父,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曹安作为肃王府的世孙继承爵位。
  不过这爵位却是降了等的,从王府到国公府,一等公,这样的爵位无论是在京城里头,还是在勋贵里头,都是能够拿得出手去的。
  皇家对爵位向来吝啬,哪怕是对着自己人,封爵的时候也不大方,降爵的时候,更不手软。
  曹安降爵为一等公,并且保留封号,这待遇已经算得上是极好的了。
  这位虽然一直都不怎么上进,可也顺风顺水的坐到了从四品,虽然是个虚职,可也升上来了,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曹安固然父母缘浅,但除了这一点之外,基本上就是人生赢家了,出生时的起点就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人的终点。
  不过这也是人家祖辈上积累下来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本就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师伯瞧上的就是曹安的嫡长女。
  即便是到了如今这份上,魏时也仍旧觉得两家结亲是有些高攀了,曹安娶的是承恩公的嫡长孙女儿,也是中宫的侄女,别看中宫无子,可人家到底是正儿八经的一国之母。
  曹安的嫡长子比远哥儿小了两岁,嫡长女则是比远哥儿小了三岁,现在也不过才十三岁。
  且不说身份上的差距,光看年龄的话倒是也还行,说实在的,他不并不希望儿子过早的就成婚,无论男女,婚前婚后的生活总是不一样的,没成婚那就还是个孩子,还可以松泛几日,成了婚身上的责任和担子可就比往日重了。
  如果女方是同龄人的话,那十五六岁基本上就要准备婚事了,可倘若女方小上两三岁,就可以迁就女方的年龄,等到远哥儿十八九岁的时候再成婚也不晚。
  除了曹安以外,师伯在信里头提及的其他几位人家,虽然爵位比不得曹安,但是官位绝对比曹安厉害,而且都是比较有底蕴的家族,跟魏家远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
  魏时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夫人说,可能是他还没有适应身份上的变化,又或者是魏远在师伯眼里的确奇货可居,应该同这样水平的人家结亲。
  可是这跟他和夫人之前讨论的未来亲家,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魏时还没想好如何跟夫人说呢,夫人就主动提起来了,不过说的并不是师伯的来信,而是刘钰夫人的来信。
  是的,并不是刘钰的来信,而是刘钰夫人纪氏的来信。
  这信上文绉绉的话语虽然多了些,可刘枫这些年毕竟也是没少读了书的人,夫君是状元郎,儿子是秀才,本人的文化水平虽然不能够跟这父子俩相比,但也不至于看不懂刘纪氏的书信。
  书信上的句子再是委婉,但该表达的意思也都表达出来了。
  “青娘已经十二岁了,也到了开始私底下相看婚事的时候,我这弟妹有点要跟咱们家亲上加亲的意思,就是不知道这是她一个人的意思,还是连同钰哥儿也是这么想的。”刘枫语略带嘲讽的道。
  哪怕青娘是她的亲侄女儿,钰哥儿又是她看着长大的亲弟弟,可这门婚事却是极为不妥当的,反正她这个当娘的,就不可能同意这事儿。
  一个正六品官员的嫡长女,一个是正一等伯的嫡长子,正四品知府的嫡长子,光是这身份上的差距就已经够大的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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