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4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是了,徐瑨前阵子为了避免锋芒太盛,可是连科举都不考了。
  徐瑨看他沉默不语,知道多半有事,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祁垣一时没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徐瑨看他一眼,却自言自语起来:我还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我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她很温柔,什么时候都笑着。后来我进宫,听先帝讲她脾气暴烈,还很是怀疑了一阵子,认为大家骗我。
  祁垣不知道他为何说起这些,只安静听着,认真地看着徐瑨。
  直到后来,圣上登基时,办了一次家宴。只请了父亲和我们弟兄三个。徐瑨叹了口气,朝外面看了一眼,你知道圣上原本只是庶出的皇子吧?
  知道。祁垣点点头。
  徐瑨道:圣上因是庶出,又不受宠爱,所以自幼便被几个年长的皇子欺负。有几次被折腾的只剩了一口气,那时候我母亲还是皇长姊,最受宠爱,又脾气暴烈,所以处处护着他。刚开始她还护得住,后来先帝册封了太子,太子性情狭隘,不服亲姐姐处处向着圣上,于是愈发变本加厉。有次太子借故鞭笞圣上,被她撞见,竟是冲上去替圣上挨了一鞭子,从此右脸落了疤,眼睛差点保不住。
  祁垣听得心里一抽,啊了一声:后来好了吗?
  眼睛无碍,但疤留下了。徐瑨轻声道,当时母亲正要议亲的,这下突然被毁容,先帝为此大怒,罚太子禁足一年。但母亲虽性情坚定,当时却说什么不肯嫁人了。圣上当时不知从哪儿得知她倾心于父亲,于是连日去国公府拜见,恳求父亲求取公主。
  圣上虽是庶出,但也是皇子,第一次见父亲时竟下跪相求。父亲当年本是探花郎,从未想过要尚主,后来不知为何,竟就答应了。徐瑨道,后来圣上夺位时,唯一没受到任何牵连的的便是国公府。就连徐家本族的亲眷,也都被提前支往了外地,待大局已定后,徐家人才陆续被召回京城。
  祁垣对老皇帝一丝好感都没有,弑兄夺位,宠信宦官,诛杀大将,为难原身,他甚至想过若是别人当皇帝会不会好些,直到这会儿听徐瑨讲起往事,才不由唏嘘起来。老皇帝不是好东西,当年的废太子好像更不怎么样。
  只是皇帝当年竟然对国公爷下过跪如今长公主已逝多年,往日情分也不知还剩多少,徐家一门三子,又个个如此出息。一旦老皇帝心生猜忌,渐渐想起当年的不满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还是国公爷老辣,把世券奉还回去,表面上没了免死金牌,实际上却换来了老皇帝的安心。这样只要国公府不造反,皇帝念着长公主的恩情,多半会更照顾他们。话说回来,一个免死金牌顶什么用呢,皇帝要要起了杀心,那手段还少的了?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