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 第4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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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从脊梁骨爬了上来,然后丝丝缕缕侵袭全身。不受控制的,她不断地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撕裂般的剧痛,野兽般的强占——这才是他的本性,最擅长的就是强取豪夺,她怎么会忘了呢?
  眠眠愤怒得全身发抖,柔软的唇瓣被男人重重吮吻,啃噬,她麻木地面对一切,只是在他的舌准备探入的时候,将两排牙齿死死闭合,无声地拒绝这种索取。他的耐心似乎已经所剩无几,箍住她下颔的手指微微使力,疼痛立刻袭上。
  她吃痛,皱紧了眉头溢出一声呜咽,冰冷有力的舌瞬间长驱直入,带着那种熟悉清冽的气息,热烈地缠上她柔嫩的小舌,吻得她呼吸困难,白皙的小脸逐渐漫上娇艳的红云。
  他吻得很深,很用力,像是一种压抑而隐忍的宣泄。她的四肢被他禁锢得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承受他唇舌的肆虐,后来实在喘不过气了,她把心一横,用力朝他的舌尖咬了下去。
  极其轻微的撕裂,血腥味顿时在唇齿间弥漫开。
  陆简苍闷哼了一声,黑眸之中掠过一丝诧异和阴鸷,似乎完全没想到她敢咬他。这么近的距离,这种表情的变化当然被眠眠尽收眼底,她有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感,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
  她以为他会震怒,会将她冷冷推开。然而她猜错了。
  男人只是停顿了片刻,然后更凶狠蛮横地吻她。董眠眠惊呆了,夹杂着血腥味的唇舌在她的口腔里来回翻搅,甚至连她的鼻腔都遭受波及,被那股越来越浓的腥味充斥。她皱起眉,无比的懊恼和纠结,思考着要不要再补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漫长并且血腥的舌吻才结束。
  男人的唇舌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唇瓣。眠眠完全无语了,别过头深吸了好几口气,还不等呼吸稍稍平复,他的吻已经重新落下,细密地印在她的脸颊和耳垂上。
  “放开我……”眠眠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话,唇角浮起一丝讥诮的笑容,“陆先生又准备强。暴我么?像那晚一样?”
  两个无比尖锐的字眼,瞬间令亲吻她身体的男人动作顿住。他抬起头,漂亮的薄唇甚至还沾着点点血迹,英秀俊美的脸庞笼罩着一层寒气,低低重复:“强。暴?”
  “不是么?”董眠眠冷笑着反问,清亮的明眸凝结着夜色下的霜雾,由于愤怒,甚至连嗓音都在颤抖。她盯着他,用从来没有过的刻薄语气,质问道:“你曾经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强。暴了我整个晚上,你难道不记得了?那你的记性可真不好。”
  “住口。”
  他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扣住她手腕的五指力道加重。
  “哦,你生气了啊。”她扯起嘴角笑起来,身上的疼痛也不管不顾了,“那怎么办呢?我应该无条件地顺从你么?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你既是个蛇精病又有个玻璃心,喜怒无常,我欠你啊?给老子起开!”
  陆简苍仍旧压着她,没有动,黑眸之中隐现薄怒。
  眠眠挣了几下没有挣动,浑身上下顿时都被一股浓重的无力感席卷。她更加愤怒了,蓦地吼道:“因为你喜欢我,你爱我,所以你就可以把自己当成我的主人,要求我什么事都听你的么!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维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为什么不能质疑你?我告诉你,不止这一件事,我质疑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不爽你的地方也多了去了!”
  说完喘了口气,不等他开口就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喜欢我的方式就是这样么?”她低眸扫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姿势,几近全。裸,四肢被死死禁锢,接着怒极反笑,“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她妈的连句话都不让老子说,忍你一次两次也就够了,你丫蹬鼻子上脸了啊?凭什么啊!你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就没了,我又担惊受怕还憋屈,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
  他紧紧蹙眉,整副高大的身躯猛地压下,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左手捏住她的手腕倒扣在上方,然后垂眸冷冷凝视着她。
  陆简苍的眼神很骇人,阴冷可怖,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不过话已经到这个份儿上,收也收不回来了,眠眠毫无怯意地和他对视,打定主意抗到底。
  片刻之后,他合了合眸子,似乎竭力压抑着汹涌的怒火,然后才盯着她低声道,“你完全属于我,包括你的思维和想法。其余你要求的,都可以商量。”
  “……”wtf?泥煤啊!讲了半天对牛弹琴是吧!
  眠眠再次被激怒了,“你这么喜欢掌控别人,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机器人?遥控器一摁它就什么都听你的了!”越想越觉得生气,她不想再扯了,别过头用力咬紧唇瓣,闭上眼冷笑,“要做就做。我也不挣扎了,反正最后你都要强上,我的意愿算个屁。赶紧的,做完老子要睡觉。”
  她嘴上说得很洒脱,内心却仿佛被一根尖刺狠狠扎中。之前被强。暴的事情,她以为过去了,其实并没有。那根刺一直都在,只是被太多美好愉快的情绪掩盖,一旦抽丝剥茧地露出来,依然鲜血淋漓。
  这个男人的爱太诡异了。其实不用他说她也知道,当初他强。暴她,完全是因为他一直把她视作自己的所有物。在泰国监狱的时候,他一开始不愿意救她,或许是没有认出来,所以在看见她的长命锁之后反应才会那么大。
  而之后的强吻,咬伤,甚至让她心理阴影面积无穷大的那个晚上,都是因为他没有考虑过她的意愿。
  ……去年买了个表的,真是有病。
  心里很难过,她的脑袋侧躺在枕头上,柔软冰凉的丝绒紧紧贴着脸颊。不知怎么的,一行行的水珠子跟断了线似的滚落下去,没入枕头,成了深色的水迹。眠眠更懊恼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哭,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擦泪,却发现手腕还是动不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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