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0)(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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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切问题在他脑中,都宛如浮光掠影,任何一个他都来不及思考得更加深入。
  满月在天,生理上的软弱酸痛占据了南舟的身心。
  身体像是被烧到了上千度的铁块,浸泡到了冰水里。
  他能听到自己滚烫的骨血在呲呲地冒着白烟,身体的核心地带正进行着一场持久而痛苦的沸腾,皮肤表层却冷得起粟。
  相比之下,掌心的剧痛反倒不足道了。
  见他躲入被中,外面的{江舫}却并不多么生气。
  他的话音变得既轻又慢,语气中带着异常的哄劝感:你别躲我啊。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呢?
  南舟听他用和江舫一模一样的声音说话,有些不喜欢,皱起了眉。
  下一秒,他脖颈处的被子缓缓下陷。
  那是一个匕首尖的形状。
  {江舫}隔着一层柔软的被子,用匕首尖温柔地压住了他的喉咙,逼他无法呼吸。
  自己出来吧。{江舫}喃喃道,这样对你不好,我不想你就这样死。
  被下却无动静,只是从被底透出的白光渐渐淡了。
  {江舫}耐心地压迫了他的喉管许久,底下的人却全无反应。
  {江舫}自言自语:死不要紧,别死得太快啊。
  他撤开匕首,一把掀开了被子。
  旋即,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南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古怪。
  刚刚和上个盒子里的【南舟】结束了一场分寸悬命的搏斗,他一身热汗透衣,一缕长发还湿漉漉地贴在鬓边。
  因为刚刚从缺氧状态中解脱出来,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肺中,难免有应接不暇之感。
  他起伏不定的前胸轻抵着膝盖,微微蜷身,斜躺在床上,冷汗淋漓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像个衰弱又单薄的文弱少年。
  {江舫}掀开被子的瞬间,最后一缕白光消弭于他的发顶。
  他明明衣衫整齐,却在光芒褪去的顷刻,给人一种有了衣不蔽体的错觉。
  {江舫}神色大异:你?
  {江舫}撤身离开,面对着床,后退了两步。
  在短暂的失神后,他竟径直用手攥住了匕首,用疼痛来确证这不是一场幻觉。
  新鲜的血液宛如滴漏一样,一滴滴从他指尖落下。
  随着疼痛的入侵,他的神气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嘴角颤抖了两下,难以判断走向是哭还是笑:南舟,是你?
  南舟专心地呼吸,让窒息导致的黑障从眼前加速褪开。
  {江舫}因为挣扎而微微扭曲的面容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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