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補)(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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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需是了。]
  [呿!  問非所答!不問了反正不關我的事。]  白幽伸了個懶腰,打著呵欠,回去跟春桃玩牌更好。
  數日後,王氏還是通報了李府,請李濯到開國公府。  她一個年輕婦人,頓失了主心骨,必需要一個親族男人去撐著大局。
  李濯坐在床邊,伸手去撫摸著弟弟灰白得毫無生氣的面頰。良久,起身,隨即跪在地上。
  [  先生,學生求你救李揚!]  李濯低垂著頭,蹙著眉,清秀的臉上滿是後悔與擔憂。
  房間裡坐著身穿玄衣的男子,嘴角含笑,眸色卻是冰冷的,黑不見底。
  范文川放下手中茶盞,  沒讓體弱的人起來,搖頭苦笑說:[  當日你要我向人下忘情蠱時,我已警告此蠱一旦種下,便無藥可救。]
  李濯叩著頭,泣道:[  可有法根治,是嗎?]
  [  不愧是范某最得意的門生。]范文川冷著臉,瞟了人一眼又道:[母蠱是由李揚以血為引養成,故入體內,再經香粉促發產下子蠱。母蠱忘情斷愛,讓人記不起心愛的人,心中再生不出對人的愛情。子蠱輔助,一旦中蠱之人試圖強行記憶,便會在全身體內啃咬,讓人活活痛昏,變成李揚這般情況。]
  范文川望著蒼白了臉的人,頓了頓接道:[李揚與你一母同胞,血緣親厚。  唯一方法,是用你的血吸引母蠱出來,再引到你體內養著。母蠱一旦死亡,李揚的命就不保了。只要不用香粉,母蠱在體內只會斷人愛欲情根,不會傷人。]
  李濯聞言,跌坐在地上,滿目悲涼,雙肩抖震著,支起發軟的身體。
  這情一字,纏繞了他大半生。害他家破人亡,讓他受盡屈辱。  就只因他愛上了個不該愛的人。
  而這個人卻是叫他死也斷斷不敢忘,不能忘的。  能叫他撐起這李府,渡過這些劫難的,正是靠著與那人昔日的點點滴滴。
  [先生......  我不要!我不要忘記重山!先生!  ]李濯抬起頭,  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哀求的表情。
  范文川起身,彎下腰,扶起了人。
  在李濯絕望得極致的目光中,依然含著笑,一字一頓,緩緩道:[  這是唯一方法。]說完,便邁步走出了房間。
  未久,  只聽到房內傳出一陣陣淒涼的痛哭聲,像極李濯兒時失去雙親時的無助與孤苦。
  男人抿著唇,  閉上眼,那哭聲教他聽得難受。
  [宿孽總因情,濯兒,為師只能幫你至此。]
  李揚醒來已是個月後,期間李濯因憂思過度,病倒李府,皇上派人接到宮中休養。不久便下了旨宣報,年後將立李濯為男后。
  李揚對自己中蠱之事毫不知情。醒來後,就見滿屋子的女眷哭泣著。
  [  夫君!  夫君!你總算醒來了。]
  王氏這個月操持著府中事務,又要照顧孩子丈夫,人也憔悴了不少。
  見男人醒來了,就撲到人身上,哭了起來。
  李揚記起所有的事,他心中無悲無喜,  木著臉望著眾人,才慢慢反應過來。
  他的春桃已死了,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因為...自己。
  李揚由女人扶了起身,坐在床榻上,閉了眼,壓下心中悲痛。
  [  夫君!妾身先去請太醫替你診脈吧。]
  李揚冷聲吩咐著:[不必了,我已無礙,你們先行退下去。]
  [  夫君,妾身留下來......]  王氏期期艾艾的迎上前,坐在男人旁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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