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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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秋锋在太医院外下了轿子,掀着车帘请容璲下车,余光扫向容璲,只见他一路上都笑吟吟的,视线不时跟他对上,又若无其事的挪开,这副神情若是旁人看到,只怕会狠打几个哆嗦怀疑自己哪里出了重大差错。
  臣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傅秋锋摸了摸下巴,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没有。容璲风轻云淡地说,但嘴角的弧度又上升一点,背手迈进太医院的大门。
  傅秋锋无奈追在他身侧:陛下。
  容璲动了动肩膀,用胳膊碰了下傅秋锋,调侃道:朕的脑子里一路上都在回荡你的霸道誓言。
  傅秋锋脸一热,低头干笑:一时兴起,让陛下见笑了。
  朕可没笑,朕是在夸你。容璲挑挑眉强压嘴角,这才配得上朕。
  傅秋锋想想容璲时不时的文艺感慨,深感这方面还是不要配得上为妙。
  此人现在脑疾未愈,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尽信,你见了他,必须保证自己不受影响。容璲正色提醒。
  您放心,一直以来也只有您能影响臣了。傅秋锋实话道,他已经在路上听了容璲的简述,不觉得裘必应能动摇他。
  容璲一时语塞:爱卿,你是在说正经话吧。
  傅秋锋心说这有什么不正经的,他理所当然点头,望着容璲,容璲表情微妙地转过了脸,快步走去偏院客房。
  御医和容璲说了裘必应的状况,目前的治疗已经取得成效,裘必应很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才想离开,容璲让众人都退下,和傅秋锋进了客房,屋内一片狼藉,裘必应还在昏睡。
  傅秋锋这次彻底看清了他的脸,面容端肃沧桑,不知为何,傅秋锋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醒醒。傅秋锋蹲在裘必应旁边,掐上他的人中,拍了拍脸,在他迷蒙睁眼时问道,还认得我吗?
  裘必应愣了一会儿,突然发难,一掌拍向傅秋锋。
  自不量力!傅秋锋偏头一闪,稳稳钳住裘必应的手腕一拧,在他的痛呼中压回头顶,裘必应还欲再动左手,傅秋锋翻身抬脚踩住他的左臂,单手扣住他的咽喉,俯身逼近呵斥道,认得我吗?你敢说一个不字,先废你一只手!
  裘必应被彻底制住,没有半点挣扎之力,在傅秋锋杀气腾腾的注视下目不转睛地回瞪片刻,全身一瘫,猝不及防地摇头嚎了起来。
  不认识,完全不认识!李大哥,有坏人,救命啊!裘必应涕泗横流地呼救,放在那张五六十岁的脸上格外违和。
  傅秋锋穷凶极恶的通缉犯见过不少,但这种上来就像个小孩嚎啕大哭的还是第一回 ,他半信半疑,收紧力道,等裘必应脸色紫红说不出话时才道:少装疯卖傻,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认得我吗?
  咳不认识,我认识!裘必应在骤然放松的掌下一阵咳嗽,傅秋锋眼光一闪,就听他继续道,我认得你是个大坏人!李大哥救救我啊!
  容璲一直靠在门口旁观,他盯着傅秋锋发力时浮起经络的手背,仿佛随时能轻而易举折断颈骨,还有蹙眉冷眼时的凌厉气势,让人情不自禁的着迷沉醉,连审问的场面都变得心旷神怡。
  他看了一会儿,直到发现裘必应的蓝色道袍衣摆上逐渐晕开的深色痕迹,还有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一开始看戏的心情荡然无存。
  真是不止疯了,还越治越傻。容璲喃喃一句,嫌弃地拉开房门退出去,对傅秋锋喊道,别审了,快叫人来收拾。
  傅秋锋发现裘必应居然边哭边尿时也深深无语,他才撤出两步,裘必应就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要告诉李大哥,他是这里的头儿,他一定会教训你们!裘必应滚到塌了的床边揪着床帘骂道,又转脸委屈起来,李大哥我不出去玩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傅秋锋眯着眼睛望了他两下,隔夜饭差点呕出来,扶额也赶紧出门,上下打量了容璲几遍洗眼睛。
  看来是真有病。容璲在前厅坐下下定结论,气道,这个李大夫该给他的脑子陪葬,还不如朕前些天去看的时候正常呢。
  傅秋锋倒是不尽同意:也说不准,臣觉得他刚醒时分明看了臣一遍,才出手攻击,可能已经清醒了,但发现不是臣的对手,就开始伪装。
  容璲抽了下嘴角:为了伪装在别人面前尿裤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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