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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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野稍稍一愣,而后忍不住抱着他笑:诗背的不错,还有吗?
  他沉吟了片刻,半晌才又憋出一句话来:春草年年绿,陛下归不归。
  陛下看着他笑了半天。
  方啼霜忽然便来劲了,作诗他作不好,可那些古诗可都是裴野督着他背的,就连寻常作画时,他没事都要念上几句,记得比什么都牢。
  裴野乘舟将欲行方啼霜顿了顿,又接口道,又送六郎去,萋萋满别情。
  他念着念着,眼角便不自觉地落下泪来,呜咽了几声,而后带着哭腔道:我以前觉得这些诗就是读来顺口,现在才知道这里头的感情,这写的也太让人伤心了吧?
  陛下又心疼又好笑地搂着他,抬手替他抹眼泪,而后顺着他的意哄劝道:不哭了,这些文人都是黑了心肝的坏人,怎么总写这样的伤心诗呢?
  方啼霜点点头,抽泣着说:就是说啊,还要逼着人背,太坏了。
  他才刚止住眼泪,裴野便又借口说自己此行道阻且长,搂着方啼霜卖了几句惨。
  每次见方啼霜哭,他心里总是既心疼又愉悦,前者是因为心疼他的伤心,可怜他通红的眼和鼻尖,而后者则是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病态地,钟爱于他这副模样。
  特别是见到他为他而哭的时候,陛下觉得自己几乎都有些情难自已了。
  裴野最后终于还是如愿以偿地又惹哭了这大小孩,得了他几滴眼泪。
  还趁机占便宜,将他从额头亲到脖颈,从他脖上那一颗不太明显的喉结吮至锁骨,留下了一块块旖旎的红色。
  寻常陛下若想这样待他,稍用些心思哄,也并不是不能得手的,可总免不了挨他一顿挠。
  可今日大抵是难得到了分别时刻,方啼霜忽然显得格外乖巧,任他如何摆弄,也不见半点要发火挠人的迹象。
  只到最后实在受不住了,这才很委屈地闷声道:我嘴都要被你亲坏了
  还没到裴野回答,他便又嘀咕道:坏了以后吃不了饭怎么办?你想饿死我吗?
  他心里爱极了美食佳肴,可到底还是更爱裴野一些,因此才舍得这样大度地由着他亲。
  可这坏皇帝在这事上从来是贪得无厌、不加节制的,方啼霜享受的同时,心里却又怕得要命,脑海里顿时闪过了好几个曾听夫子说过的,在位时荒淫无度而导致亡国的皇帝。
  旁的他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史书里的这几位,昏君也好,妖妃也罢,到最后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裴野不知他心里想了那么多,又想的那样远,还忍不住打趣他道:亲坏了孤赔。
  你要怎么赔?方啼霜很认真地问,又不能把你的嘴刮下来赔我。
  哪能真亲坏了,裴野看着他的眼睛,慢缓缓地反问他,肿了那么些回,到最后不都给养好了么?
  方啼霜仔细忖了忖,发现确实是如此,故而便不说这嘴肿的事了,又把话锋一转,嘀咕道:你完了陛下,你这样荒淫无度,很快就要变得和史书里的纣王一样了。
  谁?荒淫无度?裴野被他这幼稚的话语给逗笑了,顺口便道,你还没见过真荒淫的事呢。
  方啼霜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红着脸问他:还能怎样荒淫?你快与我说说。
  裴野不想与他说,别过脸去,敷衍道:小孩儿别乱问。
  哪有我这样高的小孩?方啼霜忽然又暴露了本性,伸手拽住陛下的衣襟,凶巴巴地问,你说不说?
  你哪儿高了,还差着孤一整个脑袋呢,皇帝的耳际微微泛红,不怎么看他,只道,小屁孩懂什么?
  于是方啼霜便使劲浑身解数,折腾了他半天,可裴野也仍然是抵死了不肯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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