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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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自己对薛亭晚下毒未成,反而被宛氏和宛老太太打得遍体鳞伤,薛楼月便泛起滔天恨海,恨不得把薛亭晚削骨扒皮,才能解心头嫉恨之火。
  “好啊,既然薛亭晚装出一副‘人美心善’的模样,不如就叫她好人做到底,亲手帮我除去那贱人柳氏腹中之子!”
  说罢,薛楼月召心腹婆子上前,二人一阵密语,已然谋划出一场毒计。
  初秋的草原,夜幕落下的格外早,刚过了晚膳时分,各家的营帐中已经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塞北的夜,北风呼啸,气温寒凉。此行前来草原,燕妈妈提前准备了许多厚重的衣物,预备着御寒之需。
  大帐之中,薛亭晚披了件雪色的貂绒大氅,伏在桌前,正和手中的锦囊斗智斗勇。
  今晨裴勍张了尊口朝她讨要香囊,她既然答应下了,自然要亲力亲为。这绀青色的净面锦缎香囊是现成的,上头的岁寒三友图案已经打好了绣样,需得一针一线的亲手绣上去。
  惠景侯府家财万贯,余杭宛氏富得流油,宛氏打小连刺绣的银针都没摸过,本来也不打算让薛亭晚学这等活计,可京中贵女圈子素来流行攀比女红,为了不叫薛亭晚落在人后,只好也请了江南第一绣娘进京教导薛亭晚的女红。
  薛亭晚打小性子跳脱,跟着女红嬷嬷学了个皮毛,所谓名师出高徒,她的绣工虽然比不上专业绣娘的那样规整,倒也拿得出手。
  紫檀四足小方桌上摆着三四碟精致的点心果子,并一盏琉璃碧纱灯,灯罩上是幅苏绣的芙蓉锦绣花鸟图,跃动的烛火投射出暖黄灯光,映出美人儿的秀美琼鼻,杏眸长睫,她一身肌肤欺霜赛雪,如温玉柔光,眼睛如一波清澈的水,正聚精会神地望着手中的绣样。
  裴勍撩了帘子入内,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幅“灯下美人刺绣图”。
  他解了身上掐金满绣的大氅递与下人,上前道,“阿晚綉的如何了?”薛亭晚见他入帐,忙把绣了一半的锦囊藏在身后,抬了俏生生的小脸儿,难为情道,“香囊还没綉好呢!淳郎不许偷看!”
  裴勍见她一脸紧张,不禁失笑,“好,为夫不看便是。”
  说罢,他从身后侍从手中接过一只蒙着黛色丝绸的笼子,掀了丝绸,只见笼子里头是只雪白的兔儿。
  “塔尔特部落此行带来许多猎物,我瞧着这兔儿可爱,想着阿晚或许会喜欢。”
  这兔儿小小一只,雪白可爱,似是刚诞下不久的兔子幼崽,薛亭晚把兔儿从笼子里抱出来,望着那双湿漉漉的粉色眼睛,粉粉嫩嫩的长耳朵,几乎是爱不释手,“我喜欢的紧!淳郎,我们把它养下吧!给它起名叫雪团儿可好?”
  这兔子身上的绒毛雪白,不见一丝脏污,不禁没有异味儿,还有股清甜的胰子香。
  裴勍素来喜洁,平日里周身打扮皆是一尘不染,薛亭晚深知他的脾性,若是不把这兔子打理干净,定不会带到她面前,更别提叫她抱入怀中抚摸了。
  裴勍见美人儿笑意嫣然,眸光盈盈,也勾了薄唇,“皆依着阿晚。”
  她披着一身雪色貂绒大氅,里头只穿着件薄纱的抹胸,绣着鸾凤和鸣的领口开的极低,露出一寸莹白雪颈。再往上瞧,只见如云的鸦青鬓发挽成两股双螺髻,髻上绕着两环珍珠排钗,簪着两只碎玉白羽发钗。
  这装扮宛若壁画上的瑶台仙子,叫人见之忘俗,更别提她怀中还抱着只雪白兔儿,俨然是月宫嫦娥下凡尘。
  她杏眸清澈纯真,眉梢却染着媚色,身段更是妖娆,裴勍看的一阵口干,俯身在她樱唇上啄了两下,“灯下刺绣伤眼,今日劳累一天,该沐浴就寝了。”
  他的嗓音清润低沉,贴着她的耳际,一字一句,暧昧至极。薛亭晚的耳垂染上绯红,咬唇嗯了一声,把怀中兔儿交由余妈妈,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适时退了下去。
  裴勍二话不说,便把人打横抱起来,迈着长腿,径直往内室里去了。
  临时搭起来的营帐比不得裴国公府那样宽敞,内室里只用珠帘隔出一个小小浴间,设了只能容纳两人的浴桶。
  薛亭晚被抱着坐在浴桶边缘,攀着男人的宽肩,眼波生媚,“淳郎,草原秋日风景极美,等过两日你不忙了,我们一起去信马由缰可好?”
  男人单手扯开亵衣领口,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握着细软腰肢,俯身吻上樱唇,似是一刻也不想等。
  “嗳,嗳,怎的这样心急”
  薛亭晚低呼出声,却被他堵住樱唇,相濡以沫。
  这一路,小夫妻独处的时候,没少做这档子亲密事儿,可马车的隔音实在令人堪忧,顾忌着随行的丫鬟婆子,总归是不敢尽兴,裴勍已经隐忍许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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