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把这贱人五花大绑起来,押入柴房!”
  说罢,立刻有两三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拿着麻绳上前,把薛楼月捆了个结结实实,全然不顾她身下还淌着殷殷血迹。
  周侧妃还在嘤嘤低泣,怀敬被哭声惹得心生不耐,斥道,“哭什么哭!眼下这贱人屡屡惹是生非,不配在府中为嫡妃,柳侧妃怀着身孕多有不便,周氏,你且先握着管家诸事,把着贱人看管好了,本候定会重重赏你。”
  殊不知,周侧妃便是裴勍安插在怀敬身边的暗桩,名讳十七。她奉命行事,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设下陷阱叫薛楼月服下凉药,好生惩治一番,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地得到了勇毅王府的管家之权。
  手揽内宅大权,以后里应外合,传递密信暗号,行事起来自然方便许多,这实乃意外收获。
  周侧妃心思百转,面上却娇羞道,“妾身不要王爷的奖赏,只要王爷好好疼爱妾身。”
  怀敬揉了一把周侧妃的细腰,笑道,“这有何难,本王今晚便去你房中歇息。”
  说罢,怀敬带着一干人等大步离去。
  望着怀敬远去的背影,周侧妃脸上的娇媚笑意渐渐消失于无形。
  那酒壶虽小,却内有乾坤——酒壶腹中设着一层隔板,将酒壶隔成两个空间,一边装满了下毒之酒,一边装满了无毒之酒,斟酒之时,只有按下隐藏在酒壶手柄处的机关,才能斟出毒酒,反之,斟出的则为无毒之酒。
  旁人不知这酒壶中的乾坤,更不知道斟出毒酒的机关之所在,自然以为酒菜中无毒。故而,薛楼月身中的凉药之毒,也和她毫无干系。
  帐中只剩下周侧妃和薛楼月二人,薛楼月被五花大绑着瘫软在地,已是奄奄一息,她双目如含血,恨恨望着周侧妃的神情变换,满心难以置信,惊呼道,“你你到底是谁?!又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地害我!”
  周侧妃褪去脸上的柔弱娇媚,笑里透着一股子森森寒意,“王妃娘娘,是你害人太多,如今,报应找上门了。”
  薛楼月登时丧魂落魄,惊惶万状,连连尖叫道,“难道你!难道你是薛亭晚的人!?”
  周侧妃不置可否,一步一步走进了,扬手撕了薛楼月的一层外衫,然后将布料团成一团,堵入其口中,又飞快地点了她的哑穴。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那里是闺阁小姐的做派?分明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所为。
  薛楼月周身毛骨悚然,惊恐地睁着双目,口中“呜呜”地不住叫喊。
  “王妃姐姐省一省力气罢,晚上还有大宴等着你盛装出席——你想要死,还没那么容易。”
  说罢,周侧妃扬声道,“来人,王爷吩咐过了——将王妃押入柴房,给我看紧了!”
  昨日塔尔特人千里奔波,远道而来,今日两国重臣在御帐中商议许久,终是签下百年交好之合约,互通贸易往来。
  布汗和献庆帝喜形于色,拍肩相庆,两国臣子也都皆大欢喜,是夜,如期在御帐之中举行筵席,以庆贺额迭木草原之行。
  营地燃起烈烈篝火,照亮草原暗夜,暖意融融,帐外宫乐奏鸣.教坊司的乐官们轻拨琵琶箜篌,鼓点阵阵,凤箫声动,笙箫齐鸣。彩画花地金龙.塔尔特人擅奏羯皷,八角鼓,音质浑厚低沉,雄浑苍茫,别有塞外意趣。
  筵席之上,献庆帝高坐于上首的九龙御座,穿着一袭帝王玄色九龙腾云衮服,头戴二十四梁通天冠,一派帝王气度,尊贵非常。
  布汗坐于下首,穿着一袭长袖高领的开襟大袍,袖口滚着一圈金线花边,亦是身形英武,浓眉朗目,超脱不凡。
  二主下首,左右分别列坐两国王公大臣及其家眷,吉时已到,筵席大开,宫婢们鱼贯而入,呈上各色金银碗碟,酒馔果菜,满眼山珍海味,囊括南北水陆,山海干鲜,应有尽有,不胜枚举。
  献庆帝朗声笑道,“布汗此行额迭木,送给朕许多猎物,朕此行前来,也特意带来了几名御厨,今晚叫他们做了些江南菜色给布汗尝一尝,咱们一南一北,也互相领略一番不同宴饮风情。”
  布汗亦笑道,“皇上有心了!大齐东南一带风光迤逦,人杰地灵,自古富庶,本汗早有耳闻。今日能幸得一尝江南佳肴,实乃三生有幸。”
  宫人们进进出出,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大小小的宴桌已经摆满了八珍玉食、龙肝凤髓。塔尔特部落游牧为生,吃食粗犷,诸如胡饼,奶茶,奶皮子,炙金肠.牛羊兔连骨熟肉等,倒也别致。大齐的菜色则精致许多,鸡鸭鱼肉样样目不暇接,光鸭子就有鸭子苏烩徽州肉、红皮鸭子和三套鸭等数十种之多。
  这红皮鸭子是江南一带家喻户晓的名菜,布汗尝了一筷子,入口只觉得皮脆汁多,肉质紧实,果然赞不绝口。
  帐中轻歌曼舞,觥筹交错,布汗和献庆帝皆是兴致高涨,碰了几盏清酒,谈论提及皇子教养之事,布汗话题一转,直言“膝下二王子律琰尚未娶妻,部落里没有合适的人选。”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