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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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夏记得自己刚回江城的时候,记忆里是自己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里住了十多天,发高烧,浑浑噩噩,每天吊很多瓶水,手背全是针孔。
  出院的时候,已经临近开学了,姥姥每天煮很多好吃的给她补身子,那段时间很多人来看她,一边安慰她都过去了,一边儿安慰姥姥,说看开点儿。
  那时候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大家挺奇怪,现在回忆起来,才觉得不对。
  夜很深了,谁都没有睡意,可时夏觉得不能再谈下去了。
  “很晚了,睡吧!”时夏侧了身,把被子往身上带了带,裹着自己,只留下一个眼睛在外面,瞧着他,“好不好?”
  他说:“好。”仔细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神色还算平静,才伸手关了床头的灯。
  却是一夜无眠,半梦半醒里都是出事那天她的哭声,那哭声是没有声音的,想必是悲伤到了极点,无端端给人一种痛彻心扉,而又撕心裂肺的感觉。
  他站在时光的罅隙里去窥探那一年的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她紧缩的双肩下,那颗沉痛而酸苦的心。
  他多想抱一抱她,可就如同那天一样,他只是站在一旁,静默地看着,怕一丁点儿安慰都会戳破她仅存的理智,然后整个人轰然而灭。
  -绯闻第12天-
  第二天没有周政烁的戏份,他一大早叫了早饭和时夏在房间吃了,然后把外套拿给她,“穿上衣服,我们去个地方。”
  时夏顺从地穿戴整齐,才问他,“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
  “约会吗?”时夏故作轻松地问他。
  昨夜的谈话就像是一场梦,梦醒来,也便烟消云散了。
  他笑着,“算是吧!”
  今天的天气陡然冷了下来,时夏和周政烁出门的时候,路边的草地上结着寒霜,风刮到脸上,像细小的刀片密集地贴着肌肤划过去,又凉,又疼。
  “你来开车。”他们走到地下停车库的时候,周政烁把钥匙塞到她手里,看着她说。
  “这车,我不太敢……”时夏看着眼前高大的路虎,有些犯难。
  “没事,我在呢!”
  这句话大概在任何时候都有魔力,时夏一颗心霎时安稳了下来。
  其实时夏最开始学车也是他教的,刚在一起的前几个月,她看着别人都自己开车,也觉得心痒,就报了驾校,结果被教练骂惨了,她一上车本来就紧张,一骂她,更是晕头转向。
  最后干脆不想去了。
  隔了两周,他才突然问起来,“不是要考驾照吗?最近怎么没动静了。”
  她闷声闷气地说,“不想去了。”不好意思直接说因为老是挨骂。
  他也没问什么,只是后来会有意无意地教她着基本常识,再后来拖她到无人的空地,把车给她,“你来试试。”
  她不敢,那时他也是这样说,“没事,我在呢!”
  不咸不淡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让她觉得安心。
  时夏先扶他上了车,尔后自己才绕到副驾驶那边去,调好座位,系好安全带,摸了摸方向盘,觉得哪哪都好了,才启动了车子。
  他点着头,“很好,不用紧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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