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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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林涛说,“只要我们知道有几个堆积死龙虾的点,然后在这些点附近寻找女性的衣物,只要找到,而且通过内裤上卫生巾的血液进行dna印证,就能知道死者的死亡第一现场在哪里。”
  “可是,这都一天了,难保她的衣服不被人捡走啊。”大宝说。
  我哈哈一笑,说:“谁会去捡一条带着卫生巾的内裤啊?而且,死者的收入不高,衣服估计也会比较廉价。越是廉价,我们找到的机会就越大!”
  “那你还觉得,这是一起案件吗?”陈诗羽说,“她有被性侵过吗?”
  “现在就不好说了。”我说,“因为会阴部血染,我们也不能确定有没有损伤,提取精斑更是不可能了。对于案件性质,毕竟死者身上有伤,而且是跪地的损伤。如果不是被胁迫,我觉得一个年轻的女孩跪在寒冷的夜里,直至冻死,这有些解释不过去吧?”
  冻死的案件我们也经常遇见,但是大多不是这样的情况。多数的冻死案件,都会发生在一些流浪汉、深山密林里迷路的人或者醉酒的人身上。醉酒后,在路边呼呼大睡,加之酒精促使散热加快,最后导致冻死的案件,我们每年都会遇见。毕竟冻死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过程,如果人的意识清楚,还在并不偏僻的室外被冻死,就不太好解释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是被胁迫的。而且,这起案件中,死者不仅被冻死了,还被人装进了蛇皮袋里意图隐藏,更加提示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意外事件。
  “那她还是被胁迫了,还是一起案件啊!”陈诗羽说,“我这就去找蔡队长,把信息反馈给他。破案刻不容缓,就看他这一晚上的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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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当我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陈诗羽垂头丧气地趴在办公室的办公桌前,在纸上画着什么。
  “这是什么?区域建筑分布图?”林涛走到陈诗羽的背后,歪着头看。
  陈诗羽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说:“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派出所的排查了。不过蔡队长说了,这个派出所所长很负责任,他不相信他会出错。”
  “也就是说,你们锁定了区域,但是没有锁定重点人口对吗?”我问。
  陈诗羽指着桌面上区域图的一点,说:“是啊。蔡队长他们昨天就把黑作坊的主要犯罪分子都给抓获了,然后获知了四条获取死龙虾的途径。其中有一条途径就是一个菜市场的垃圾堆积场。这个菜市场有龙虾批发的区域,在每天打烊后,所有的死龙虾被归拢到这个垃圾场的某个堆积点。在垃圾被清理之前,有几个人专门把这些死龙虾装袋,然后用铲车直接装车送到黑作坊里。神不知鬼不觉。”
  “真是黑了良心!”林涛有些作呕,说,“这些死虾肉用来做什么?咱们不会也没有幸免吧?”
  “很多黑心商家都会购买这些标榜成品龙虾肉的死虾肉来作为一些零食、早点什么的添加物,一般都会绞碎,加作料,这样就掩盖了腐败的气味。”陈诗羽说。
  林涛皱了皱眉头:“毁了我的虾仁包!”
  “你们在垃圾场附近找到韦玲玲的内衣了?”我把话题拉了回来。
  “何止是内衣。”陈诗羽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内衣、内裤、睡衣、睡裤,都在。”
  “穿了这么多?”我问。毕竟不是严寒腊月,如果穿着严实的话,就不具备冻死的环境条件。
  “所谓的睡衣、睡裤,就是菜市场裁缝那里最廉价的棉布做的,几乎没有御寒的能力。”陈诗羽说。
  “也就是说,咱们关于反常脱衣现象的分析是正确的。”我说,“然后你们做了什么工作?”
  “我们一致认为,韦玲玲平时的居住地点应该就在菜市场附近。”陈诗羽说。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说:“第一,尸体是被装进蛇皮袋里的,算是一个埋藏的动作。远抛近埋,说明死者的死亡现场就在附近。只有死亡现场在附近的,凶手不方便把尸体运走,才会找到这个位置来装袋。如果是远处抛过来的,何必大费周章。第二,既然死亡现场在附近,死者又穿着这么薄的睡衣跪在寒风里,她居住的地方离死亡现场肯定也不远。死亡现场附近的地面,很粗糙吧?”
  陈诗羽补充道:“是的。地面是碎石子地面。看完现场后,我们找到了做睡衣的裁缝,裁缝表示韦玲玲就住在附近,但是具体住在哪里,则完全不知道了。”
  我沉吟道:“在自己家附近的地方,被强制要求跪着,直至冻死。这个不太好理解。唯一能解释的,是不是就应该是她的头头儿,或者男朋友什么的?”
  陈诗羽说:“这个分析我们也想到了。而且,死虾堆积的地方很隐蔽,不然那么臭肯定会被菜场附近的居民投诉的。所以不了解这块区域的人,是找不到这个隐蔽的地方的。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和她住在一起的人。不过,蔡队长问了行动队的同事,毕竟韦玲玲被处罚过,所以对她的情况还算了解。据说她的卖淫行为是没有组织的,完全是单打独斗。而且,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钱只要够她生活开支、够她吸毒的就可以了。”
  “所以你们就排查了这个区域的居民,看韦玲玲住在哪里?有没有同居的男人?”我问。
  陈诗羽点点头,说:“派出所所长对这个区域的人口进行了甄别,认为韦玲玲唯一有可能居住的,就是一百三十五户出租房的其中之一。”
  “这范围已经很小了呀。”我说,“找附近的人看看照片,不就有线索了?”
  陈诗羽叹了口气,说:“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奇了怪了,除了那个裁缝认出了她,其他人居然没有见过她的。后来蔡队长说这种卖淫女,都是昼伏夜出,也不和邻居打交道,所以认识的人不多。我们的重点目标就是这一百三十五户出租房中,是一对男女同居,而且现在只剩下男人的房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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