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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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萧和尚冷笑了一声,“四方阵?还拜?高亮教你们的?先礼后兵?老道从来不来那一套!看着,学着点,这叫炽阴阵,是专门用来破阴气的。”说着又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匕首藏在身后,转头对着孙胖子说道:“小胖子,你过来一下,帮我个忙。”
  哪知道孙胖子看了他一眼,“呸!你当我眼瞎?你分明是想给我放血,把我的血当引子,用来摆阵。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民调局里玩你这一套的多了!”
  “不来就算了,辣子,要不——你躲什么?一点血就够了,你们二十大几,血气方刚的不在乎那点血。”看见我也躲了,萧老道又看向熊跋。刚想说话,熊所长一瞪眼,萧和尚没敢说,又把话咽了回去。
  万般无奈,萧和尚只好对自己下手了。他用刀尖刺破了他的大拇指,挤了几滴鲜血在酒盅里。然后他又将酒盅摆在香的前面,最后掏出火机将那根香点着。
  香着了之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萧和尚将徐徐升起的烟雾随手一扇,那股烟没有散不说,还变了方向,不再向上升起,而是一条线一样,横着向那个洞口里面飘去……
  第四章 冰大尸
  过了两三分钟后,那股白烟又从洞内飘了回来。再回来时白烟好像有了灵性,先是围着我们每个人转了一圈,转到萧和尚身边时,萧老道用他还在流着血的大拇指,将白烟引到他摆的阵法那里。
  白烟没理会那四枚铜钱,直接飘到酒盅里。我在旁边看得清楚,酒盅里萧和尚那几滴鲜血越来越少,眼看酒盅里的鲜血就要完全消失,萧和尚突然将酒盅扣在地上,外面的白烟瞬间消散。
  酒盅在地面上抖动个不停,萧和尚压住酒盅,将摆在阵法外围的铜钱逐一摆在了酒瓶的底口。开始酒盅还能轻微地抖动几下,等第四枚铜钱摆上后,酒盅才彻底地安静下来。
  我和孙胖子在民调局里看过太多类似的场景,对这样的阵法已经开始麻木了。不过熊所长就完全接受不了了,“萧老道,你这是变什么魔术?”
  “你就当是在变魔术吧。”萧和尚龇牙一笑,“这个戏法一般人想看还看不到,是吧,两位领导?”
  我和孙胖子同时哼了一声。萧和尚这套阵法应该是拜四方阵的变种,只是不知道最后为什么要扣起酒盅?它里面到底压制了什么东西?我用天眼都看不清白烟里面到底掺杂着什么东西。
  看着萧和尚洋洋自得的表情,好像是在等我和孙胖子主动去问他。问他?我心里一阵冷笑,民调局资料室里几十万本资料书籍,我不会……去问欧阳偏左?
  孙胖子永远对阵法这样的事提不起精神,“老道,整完了吗?整完了就向前走啊。”
  “你们不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戏法表演得很成功,却没有换来观众的叫好,现在萧和尚就是这样一种纠结的心态。
  “没兴趣。我说老萧,你还走不走了?”我皱着眉头对他说道。看他有些失落的样子,我心里暗笑,叫你不主动说。
  倒是熊所长对刚才的“戏法”很感兴趣,“老道,你刚才是怎么整的?教我两手,我回家好逗孩子玩。”萧和尚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来学戏法还是下来救人的?你有没有主次之分?都别愣着了,往前走啊!”说着起身不管不顾向前面走去。
  熊跋被萧和尚弄愣了,“老东西吃了火药了?刚才还好好的,他这是抽的什么疯?”
  前面只有洞口一条路,我们四人走出洞口,再往前走是一条甬路。越往前走就觉得越来越冷。孙胖子走在我旁边突然说道:“辣子,像不像?”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把我弄愣了,“什么像不像?”孙胖子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水帘洞里面的那条路,和现在这条路像不像?”
  孙胖子指的是进了水帘洞到鬼脸墙之间的那条路。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感觉倒真的有几分相似,“都差不多,地下路嘛,都一个德行。”
  孙胖子还想说点什么,冷不防走在前面的萧和尚突然停住脚步,孙胖子差点撞到他身上。
  “你……”孙胖子刚想骂人,就看见萧和尚的手电光照在前面的景象——甬路的尽头是一个宽大的内洞,里面散落着成堆的元宝,有几个人倒在了洞内不同的角落。有一个高大得离谱的人坐在洞中央,萧和尚的手电照在他的脸上,我看得清楚,这个人的瞳孔已经浑浊,分明死了多时了。
  看清了这人脸上的相貌,萧和尚的手电竟然颤抖起来,“冰……冰大尸……”
  “什么兵打事?”孙胖子没有听清楚,“老道,你手别哆嗦,晃得我眼花!”说着,孙胖子越过了萧和尚,想走近点看清楚。却被萧和尚一把拦住,“别过去!回来,快点!”说着,连拉带推把孙胖子拽了回来。
  “老道,你干什么?我就看一眼,不动地上的金子,都是你的,行了吧?”孙胖子对萧老道很是不满。
  “你以为我还有心思惦记金子?”萧和尚嘴上喃喃说道,眼睛却在盯着那具巨大的尸体。
  我也走过去,有没有手电的光亮对我来说作用不大。我仔仔细细看了一圈,除了那个巨大的尸体外,再没有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萧,我没看见有什么不对。到底怎么了?”我说道。
  这时,萧和尚回头看了我一眼,“小辣子,你什么都没看见?”说着他手指向那具巨大的尸体有些惊讶地说道,“你看不出来这具尸体有不寻常的地方吗?”
  我又看了几眼,“就是大得离谱,再没什么了。”熊跋也凑了过来,他用手电筒照着看了半天,“这还是人吗?坐着就这么高,站起来能有三四米了吧?”
  “你以为它还是‘人’?”萧和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再理熊所长,还是对我说道:“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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