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害朕 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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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我吃了榴莲有毒的部分,夫子帮我告诉母上和父君,我是吃榴莲死的。”交代完后事,她决定毅然赴死,忍不住哭了几声,倒在了床上,蜷缩起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哭声渐转悲戚。
  身为夫子的白行简处在了尴尬的境地。传道授业解惑,究竟有没有范围?超过了范围,当如何?
  “榴莲没有毒。”他柔声劝慰,轻拍她的背,以作安抚,“别怕,你没有中毒,吃榴莲不会死。”
  持盈不信,在血的事实面前,夫子的话太没有说服力,但是被抚慰的感觉比较受用,朝他身边缩了缩,她继续哭:“夫子不要骗我了……”
  “夫子怎会骗你?你在这里等一下,夫子先出去。”他要起身离开。
  持盈拽着他衣摆不放,大哭:“我要孤独地死去,夫子却不送我一程。”被褥一角都被她的泪滴打湿,脸上也是泪珠滚滚,睫毛湿透,害怕到了极点。
  白行简重又坐回原处,好使她放心,进一步放轻嗓音,抛开脸皮同她讲:“你听夫子说,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明白么,不是中毒,也不会死,只是长大了。若不信夫子,可以回宫问你母上或是宫女们。”
  持盈暂缓哭声,泪水收了收,夫子诚恳的语调让她觉得似乎可信,虽然依旧听不太明白,而且她发现了逻辑漏洞:“可我都十五岁了……”
  这种时候还纠结这点小细节,白行简无奈,再耐心解释:“虚岁十五,尚未及笄,严格来说,还是十四,并且就算差几岁也不要紧,这句话是说大体情况,并非人人适用。”
  “不严谨。”终于不哭了,她抽噎了几下,揉了揉泪眼,刚释然,又委屈地趴下去,靠近他腿上,“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还是不舒服,一动好像就要死了。”
  “那就先别动。”说完这话发现他自己也动不了,腿被压住了。
  持盈侧脸枕在他腿上,大概觉得自己此刻虚弱,怎么耍赖都不会被拒绝,就怎么舒服怎么来,管他是不是平日可怖的兰台令。白行简也只能如山石一般坐着,没法动。腿边蜷缩着一只大猫,撒娇耍赖样样在行。
  终于待她呼吸平缓,睡着了,他将她从腿上缓缓搬下,盖上被褥,再捶了好一会儿麻木的腿,才撑着手杖站起来,饶是如此,也半晌迈不动步子。
  持盈是被一阵浓烈的香味刺激醒的,潜意识里觉察到这不是夫子身上的味道,很没有安全感,她霍然睁眼,一张艳丽的脸庞便闯入了视野。她惊起,想远离,被摁压住。
  “别乱动。”是那个大尺寸的女人,饶有兴味地打量持盈,“看在你爹的份上,姐姐就不跟你算榴莲的账了。”
  “我父君才不认识你!夫子呢?”
  “回宫问你爹还记得卿月楼上的卿歌阙吗。”艳丽风情的女子趴到床上,面向持盈,“你夫子让我来帮你,小殿下,你让太史给你讲解了女人天癸的知识?”
  “是又怎样?”持盈不喜欢她,扭过脸。
  脑后传来女子抑制不住的笑声:“好了好了,不怎样,来,姐姐告诉你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处理。”
  ……
  白行简叫来卿歌阙帮忙,自己出了房门,得知卢杞无功而返,卿月楼继续营业,他却不认为此事已终结。卢杞在楼里未寻到他,必然会在楼下蹲守。不过眼下另有状况——对面有榴莲的气息。
  持盈不太可能独自跑来青楼玩耍,胆敢将储君诱至卿月楼,又使其走失,近来也只有一人做得出来。白行简推开了对面的门。
  被外甥出卖,又被众女扑倒的贤王眼看节操不保,天降兰台令。
  豆包儿明哲保身,此时惊见夫子,原来夫子采集史料连青楼也不放过,不由深深敬佩。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多发点内容,但是越写越没劲,每天都不想码字,提不起精神
  ☆、单身一辈子
  逃出生天的二人纷纷对白行简表示了崇高的敬意。
  “原来夫子在卿月楼也能说上话,那四个赌鬼都不敢阻拦夫子!”仿佛重新认识这位阴沉的夫子,其背后一定有许多外人不知的曲折,豆包儿发自内心的敬佩。他虽身为皇子,这几年不在京中,觉得与京师渐行渐远,摸不清上京的喜恶。微服在外,也不能任意披露身份,没了皇子亲王身份,连自保都难。
  “兰台令的救贞节之恩,本王感激不尽,不过那四个女人怎么也跟朝官似的忌惮兰台令?”行动不便的白行简竟在青楼游刃有余,但观其作风,不似浪荡之徒,贤王对此很感兴趣。他此番来上京,除了贺豆包儿册封,也有被太上皇与太后嘱咐的观察时局与百官的责任。
  对于两个少年的询问,白行简的回复则是:“两位殿下拐骗储君入污秽之地,若陛下与凤君得知,可知会是何等下场?”他语气平板无波,内中严厉的示警毫不遮拦,面对亲王也不存心慈手软的打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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