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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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是维系这个世界平衡的存在,它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世界秩序,更不允许出现傅宴这样的异类,因此之前无论傅宴怎么更改小说中的细节,最终还是会让剧情重演,他的死是注定了的,像是这种不确定因素,天道是不会给他机会继续存活下去的。
  而天道基石是邪不胜正这句至理名言,傅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求地位机关算尽,天道自然不可能将他归到正的一方,因此他必须被正道消灭才行,这样一个世界才能稳定运行下去。
  当初景修衍用思鸾石看到傅宴身死之后,因为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插手,眼前的画面竟然随之而改变,可让景修衍失望的是无论中间的过程如何,最终傅宴殊都是要死的。
  景修衍不信命的看了几天几夜,看了之后傅宴殊所经历的无数种剧情,结果无疑都是一样的,以傅宴殊身死为结局,任谁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可景修衍也不敢把实话告诉傅宴殊,他怕剧情又开始发生自己不知道的变化。
  回去之后,景修衍在脑海中将所看到傅宴殊的未来无数遍在脑中重演,就在他心生绝望之时,他忽然看到了一线希望,那就是傅宴殊只要按着天道计划好的剧情走,这样天道就无法插手干预,傅宴殊也可以凭此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景修衍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想法,让傅宴殊活着,他无法容忍傅宴殊像那些结局里一样神魂俱灭,可景修衍也只是天道控制下的一个角色,他怕自己会被天道清除记忆,重新洗牌,思来想去之后决定将自己全部的修为幻化成一个须臾之境。
  这是他给傅宴最后的希望,连他也不知道须臾之境会是什么样子,他不敢将所有真相对傅宴和盘托出,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提前离开,将记忆封存,周身修为炼制出一个让傅宴可以躲开天道操控的地方。
  怕日后傅宴不知道这个须臾之境,在离开之前景修衍刻意带着傅宴去了澜枫山附近的清风镇,他对着傅宴隐约的提了一句这里日后可能会有个须臾之境,只是这秘境到底是做何只用,他没有明说。
  因为景修衍自己也不知道,他将须臾之境留给了傅宴,希望傅宴能借此摆脱天道束缚,因此傅宴口中这个秘境里面有什么,它就有什么,景修衍为它取名须臾,是希望傅宴以后不要受太多磨难,眨眼之间就能摆脱天道的控制。
  可是哪怕计划安排的如此细致,傅宴在脱离傅宴殊身体之时还是出了岔子,那时天道察觉到了傅宴的小动作,想直接将他记忆清除,让他成为一个没有记忆,无可救药的将死之人。
  是景修衍用神魂护着傅宴,让他将之前的记忆保留,只是他也不知道傅宴是个异世之人,拥有两重记忆,导致了傅宴后来的记忆混乱,分不清书中和曾经经历过得内容。
  等到一切都完成之后,景修衍陷入了昏睡,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受损的神魂放入了须臾之境进行修养,以期待能在日后遇到傅宴时帮他一把。
  傅宴的记忆也是在幻境之中遇到景修衍之后恢复的,景修衍没想到傅宴还是失忆了,他怕傅宴不信,将一切真相都和盘托出,那时候傅宴终于理清了脑海中混乱的记忆线。
  至于后面傅宴对过关卡如此熟练,是因为那些关卡都是他自己提前设计好的,他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江舒白和宋怀吃力的通关,就是单纯想虐虐他们罢了,至于后面的受伤身死也是早就算计好的,为的就是摆脱林麒那具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可爱说主角受戏份太少,这样看是不是多多了,哈哈
  第78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4)
  看着寒冰石上的景修衍,傅宴嘴角微抿,他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他抬手放在景修衍身上,忽然傅宴手上冒出了淡蓝色的光芒,然后能清晰的看到一股灵气从傅宴身上流到了景修衍身上。
  与此同时,因为修为的迅速流逝,傅宴一头如瀑的墨发渐渐的从发根开始变色,不过瞬息之间就完全变成了纯白的颜色,衬得本就光风霁月的傅宴更像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者,一呼一吸之间甚至带着隐隐的白气。
  下一刻寒冰石上没有动静的人忽然手指抽动,景修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身旁一头白发的傅宴,他微微愣了愣,眼睛直直的盯着傅宴,似有些痴迷,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傅宴正想开口道谢时,却听到景修衍眼眶微红,嘴角微弯,嗓音沙哑的说了句:不曾想梦中的你竟如此
  怕对方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傅宴及时的开口阻止景修衍的自言自语道:不是梦,景修衍,我回来了。
  景修衍似乎有些没听懂傅宴的意思,小心翼翼的眨了眨眼,他嘴角微动,好半天才试探的叫了声:傅宴殊?
  傅宴不怎么喜欢应付这种场面,他上前扶起躺着的景修衍,嗓音低沉,再次重复道:是我,我回来了。
  没想到平时高冷异常的景修衍忽然顺势抱住了傅宴的腰,将人紧紧的抱在自己怀中,他没有在须臾之境里的记忆,脑海中唯一能想起的就是当初傅宴被迫死亡的景象,说不怕是不可能的,那种无力感,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心中发怵。
  景修衍活了百年,从未体会过为别人牵肠挂肚的感觉,他曾经以为自己只是对朋友的不舍,毕竟几百年来,能真正和他聊在一起的人屈指可数,甚至几近于无。
  可他觉得傅宴殊就像自己的知己一般,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要什么,他们切磋时总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过瘾,开怀,完全不必在意其他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傅宴殊并非正道那些道貌岸然之人。
  傅宴殊虽然并非正道口中绝对的正义之人,可何谓正义,不该是由胜者来定义吗?为何那些如蝼蚁般弱小的人能站在制高点来指责别人,凭什么?凭他们弱小吗?还是凭他们占了所谓的理?
  在景修衍眼中,天阙宗宗主的位置,正道尊主的位置,就应该由最有能力的人来做,而傅宴殊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能力上哪里比不得江舒白,紧紧是因为天道偏爱,傅宴殊就要让出自己的位置,屈居人下,这又是何道理?
  景修衍渐渐收紧了抱着傅宴腰的双手,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让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傅晏殊还活着,没有像是思鸾石中显示的那样魂飞魄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感受到腰上的用力,傅宴心中情绪复杂,见景修衍情绪低落,他只得叹口气,无奈的开口劝诫道:你再这么勒下去,我怕是就没气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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