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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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他贪恋权势,可如今这个样子,却教他想替死去的兄弟们做点什么都不能够。
  朱元剥花生的动作明显放缓了,盯着牧清寒道:“旁的不求,希望你能叫那些伤亡将士的抚恤金,都一个子儿不少的发到他们家眷手里。”
  牧清寒点头,道:“自然,若连这点事都做不来,我这个太尉,也不必上任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牧清寒又带着毛毛去了卢昭家里。
  刚一进门便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将他这个在军营里呆惯了的汉子都不禁拧起眉头,更不要说毛毛,小东西早已死死掩住口鼻,苦着脸嚷道:“爹,臭!”
  “哎呀兄弟,你怎的过来了?还带着毛毛!”听见动静的庞秀玉出来一看,见是他们,不禁喜出望外道。
  毛毛也是认识庞秀玉的,可这会儿却将一张小脸儿扭成苦瓜,只模模糊糊的喊了声伯母。
  牧清寒也同她见了礼,往里屋方向瞅了眼,问道:“怎的大哥这早晚就喝上了?”
  庞秀玉叹了口气,道:“哪里是才?你也不是不知道,因我公公和爹爹他们在南边,忠烈一早就想去瞧瞧,好歹是死是活有个准信儿不是?不曾想太子不许,圣人不见,他日夜烦闷,昨儿又出去了一整日,半夜才醉醺醺的回来,难得竟没冻死在路上,回来后又笑又闹,还吐了一地,才刚安稳睡下。”
  “出去?”牧清寒到底是去里屋瞅了一眼,确认卢昭的确只是酒醉后才放心出来,听到此处却突然起了疑心,问道:“去了哪里?”
  照卢昭的性子,便是心中烦闷,也绝不可能专门跑到城中借酒消愁。而若是想找人说话排解,一整天下来,又醉成这般模样,自己不可能一点儿信儿都没得。
  庞秀玉不疑有他,只是摇头道:“他郁郁寡欢,我见他无碍,就没问。”
  牧清寒沉默片刻,又问昨儿卢昭出去可有人随行服侍,得知没有。
  这就更奇怪了。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凝重,叫素来心大的庞秀玉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问是否出了什么事。
  牧清寒只说自己想起来另一件事,又胡乱说了几句话才将此事糊弄过去,然后放了礼物就走了。
  庞秀玉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难得过来,自家男人却醉的死人一般,又说等回头卢昭醒了,必然一同登门赔罪。
  牧清寒父子回去的时候,杜瑕还奇怪来着:“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大哥他们不在家?”
  牧清寒摇摇头,说了卢昭酒醉未醒的事,又叫杜瑕好一番唏嘘。
  把儿子放下之后,牧清寒叫了张京过来,低声吩咐道:“你速带两个人去城里暗中查访一番,看卢将军昨儿去了哪儿吃酒,同谁一处吃酒,小心些行事,别叫人看出什么来。”
  张京抱拳领命,郑重道:“小人明白,若有人问起,小的就说是卢将军家里的,昨儿吃醉了,今儿早起发现掉了个要紧的挂件,特地回来找的。”
  牧清寒满意地点点头,一摆手:“去吧。”
  这小子师从张铎,功夫过硬不说,难得人也机灵,又多了几分张铎没有的果决敏锐,这回也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功劳,身上多了个六品的职务,平日里却还是跟着牧清寒当差。
  张京走后,杜瑕才从门外进来,颇为担心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牧清寒揽着她的腰往回走,摇头道:“许是我多心了,总怕大哥铤而走险。”
  若是卢昭偷偷遣人去南边打探也就罢了,怕就怕被逼急了的他卷入什么风波之中,那就麻烦了。
  听他这么一说,杜瑕也跟着紧张起来,还是牧清寒反过来安慰几句才罢了。
  “大哥的性子你也知道的,最是不耐烦那些勾心斗角的,”牧清寒道,“说不得就是我想多了,罢了,不说这些,咱们晌午吃什么?”、
  见他不愿多谈,且如今还都是没影儿的事儿,杜瑕也顺着转移话题,笑道:“才刚有人听说咱们回来了,过来探望,送了些红豆,刘嫂子说可巧咱家刚带了点黄豆面子回来,已经将红豆煮上了,晌午就包豆面红豆包子吃。还有干豆角,用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炖得烂烂的,香着呢!等会儿蒸好了,我再叫他们弄几个小菜,也叫朱将军并夫人过来吧,他们老两口怪孤单的,没个人盯着,也爱糊弄。大哥还没醒,倒不必过来了,只叫人送到他们家就是了。”
  两人边走边说,牧清寒只不住的点头,道:“你想得很周全,那些人送了礼,你可都回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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