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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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庙起火一事,可是你做的?”易轻寒早就怀疑太庙一事事出蹊跷,开口问到。
  简青阶哼笑一声,挣扎着坐起身子,靠着墙壁说:“东厂便只有这点手段了吗,有什么高招便使出来,本官接着。”
  “你儿子早早地便去了徐止府上,只一刻钟的功夫便灰头土脸地出来了。”易轻寒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可怜见的,本官便将他请到这儿来了,你们父子也好说说话。”
  易轻寒先是吩咐人给简青阶穿上衣衫,接着又击了三声掌,简青阶便见自己的儿子简广笔跟着一个番役走了进来。易轻寒退处牢房,站在门口等着两人。
  “广笔,你怎地到这儿来了。”简青阶看了眼门口,确定无人后压低声音急切地问到:“可去找了徐大人?”
  “父亲,父亲。”简广笔扑在简青阶身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压低声音说:“那老狐狸说是病着,我没见到。”
  简青阶恨恨地骂了一句,便如一直泄了气的皮球。若是徐止不想出手,东厂制造这一起冤假错案便易如反掌了。
  简青阶与夏明素来交恶,怕是自己这次在劫难逃。
  “简公子,请回吧,你父亲牵扯此等大案,本官本不应放你进来探视的,如今既见了面,便走吧。”易轻寒又打开了门,对着简广笔说。
  简广笔知道易轻寒不是好人,上次自己父亲就是在他手里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虽然不知被用了什么刑罚,总归不是好事。
  简广笔没说话,回头与简青阶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跟着番役走了出去。简青阶是二品大员,就算有罪也不是轻而易举便垮台了的,简广笔心中还是留有一丝幻想,急急回去为父亲奔走。
  “如何?靠山没了吧?其实本官就是想问问你那件事。那事已过了多年,太子受端将军所托,也就是想知道个说法,还真的翻案不成?万无可能,是万岁下的圣旨,若翻案的话岂不是证明万岁错了?”易轻寒语重心长地说:“端将军只是想知道,是谁指使你。”
  简青阶眼见徐止为了自保不肯出手,其子在外奔走求援也是希望渺茫,如若说出实情的话岂不是得罪了徐止。如果自己获罪,恐怕家人便会遭到徐止的报复。
  可若是自己不说的话,端将军将所有的罪都扣在自己身上,自己的家人仍是难保平安,想到此处一时间百爪挠心不知所措。
  “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官依着太子的吩咐,是定要查出实情的。如若你痛快些,我可保你家人平安,如若耍花招,你的儿子,你的三个女儿……”易轻寒说完便冷笑几声。
  简青阶终是妥协,想着易轻寒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既然端木齐只是想知道实情,并不想翻案的话,那么徐止多半不会知道,也不会记恨上自己。而此时若不将实情讲出来,恐怕自己的儿女便会遭了大祸。简青阶略加思索,心想自己的儿子简广笔曾经以当年之事威胁了徐止出手将自己救出东厂,如若自己垮台,怕是徐止会对自己家人不利,想到这里便又有了一番思量。
  “太子和端将军可保我儿平安?”简青阶抬起头,看着易轻寒说。
  易轻寒略微往后靠去,说到:“尽己所能,在充军队伍里安插几个人保护你家人老小,倒是不成问题。”
  “当年太庙失火,确实……”简青阶狠狠心,打算赌上一把,仔细想着组织语言,想把罪责都推到徐止身上。“是徐止交待本官做的,本官当时摄于他的威严,不得不从,这才……”
  “这才监守自盗,放了那场大火,是吗?”易轻寒问到。
  “是,是徐阁老威逼本官的。”简青阶说。
  “那钦天监呢?也是徐止威逼你的?”易轻寒强忍住心中怒火,前倾着身子问到。
  简青阶没想到易轻寒连钦天监李斗那里的事都查清了,只好又推到徐止身上。“是他威逼本官。”左右都是徐止先拉自己下水,自己也就顺水推舟地多方奔走促成此事。
  “是威逼,还是利诱?”易轻寒眼里冒着火,冷冷说到:“简大人能从礼部左侍郎坐到礼部尚书,是徐止的功劳吧?”
  简青阶冷汗直冒,自己确实是贪图徐止开出的条件,这才同他做下那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不是狠心一试,自己也不会这么快便做上尚书一职,但是当着易轻寒的面却不能承认,于是咬牙坚持说:“是徐止威逼本官,事后还一再威胁,本官不得不从。”
  “徐大人人称‘棉花絮,棉花徐’,放眼满朝怕也是最良善之人了,恐怕不会如此用心狠毒吧。”易轻寒一脸的不相信。
  “他良善?他连自己的发妻亲女都能抛之不顾,他何来的良善!”简青阶为了证明自己是被威胁的,便将徐止的往事和盘托出。
  “哦?说来听听。”易轻寒又坐回了椅子里,端着肩膀问到。
  78、第七十八章 坦白了吧
  易轻寒话音刚落,简青阶便继续说:“他进京赶考前在老家已有一个怀胎三月的发妻,高中后做了翰林院编撰,被当时的翰林学士相中欲纳为乘龙快婿。徐止隐瞒了自己已经成家的事实,便与那翰林学士家天生跛脚的小姐成婚,之后官路便是扶摇直上。”简青阶说到此处时略有不屑,他自己便是娶了家世一般的女子,心里不知是嫉妒还是不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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