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卿 第14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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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敬亭颐跑到巩州接应浮云卿去囖。三人同行,如今却只回来两人,缺了一位先生。
  他们心里都清楚,缺席的这位先生,再也回不来了。于是默契地避开此事不谈,给浮云卿接风洗尘。
  “想吃什么?奴家让周厨去做。要是想吃外面酒楼的饭菜,奴家也能让闲汉给您捎来。”麦婆子亲昵地搂着浮云卿瘦削的肩膀,喋喋不休。
  浮云卿叹声气,“我不饿。”
  她哪里都没有去,也没有心思管任何事,直奔群头春卧寝,“砰”地合上门,把麦婆子与侧犯尾犯隔在门外。
  侧犯尾犯一脸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猜出浮云卿想干什么。
  麦婆子拍拍两位女使的肩,“让她自个儿待着罢。”
  女使不依,反倒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扉,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窸窸窣窣,听不出到底在做什么。
  听得认真,身子直往门上贴。
  不曾想门扉骤然一开,俩人差点栽进浮云卿的怀里。
  浮云卿倒颇为镇定,手里揿着一张洇着墨水的宣纸,冷声问道:“驸马呢?”
  “驸马……驸马刚才不是跟着您进府的么。”麦婆子绞着帕子回道,“奴家这就去把驸马叫来。”
  然而刚旋脚走两步,就见女使慌忙来报,“驸马托奴家给公主说一声,他出去处理一些私事,晚间回。”
  私事,事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私事。
  浮云卿心不在焉地噢了声,“那等他回来再说罢。”
  接着又“砰”一声合上门,“我乏得紧,睡一晌。禁中若传信让我过去,就推辞说改日再去。”
  言讫,潦草摘下发髻上插着的篦子,将头发扯散,捞开被褥,蛄蛹窜进暖和的被窝。
  来不及想什么事,人就已进入梦乡。
  门外,侧犯尾犯无助地望向麦婆子,“公主状态不好,她与驸马是吵架了吗?”
  麦婆子“嘘”了声,扯着两位女使走出院,踱将回廊。
  回廊不保暖,侧犯冷得打哆嗦,一面问:“你们说,公主手里揿的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尾犯说不知,“公主传唤驸马,所以那张纸是要赠给驸马的。看起来,俩人像是闹了场小矛盾。所以我猜,纸上或许写着,她想跟驸马和好罢。”
  人都有好奇心与窥探欲,年青人捱不住求知的心情,可麦婆子却能沉得住气,敲了下侧犯尾犯的头,“瞎胡乱猜。主子之间的事,咱们做小底的不要多想。与其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宽慰公主罢。”
  外人掌握的消息,无非是韩从朗起兵造反,后来被陇西军平定。而韩从朗盘踞在万福寨那半月,浮云卿作为人质,受了不少委屈。内情约莫只有当事人清楚,可府里一帮仆从,怎么忍心向浮云卿打听内情。
  他们心疼弥补都来不及,打探内情,那不是往浮云卿心口撒盐么。
  这件事扯出京内许多小人,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那都不是公主府该关心的事。
  今下公主府颇有种风雨飘摇的意味。卓旸牺牲,浮云卿与敬亭颐离心,主家死得死,散得散,仆从像被遗弃的小孩,惊慌失措。
  大半日人心惶惶,仆从不敢松懈半分,劝退上门拜访的数家贵胄。
  深门紧闭,戌末,门檐下的灯笼被点亮,发着暖黄的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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