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11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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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人、夷戎人、羌人、回鹘人皆可入内。
  芳菲尽阁背后的老板,自然又是那最近风头正胜,令人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恭维的季大人。
  季怀真既答应替瀛禾敛财,便有自己的主意,至于敛来的钱财去了何处,他从不过问,只扣下自己的那份。
  得知李峁自立为王后,有不齐人官员想要再回到临安去,瀛禾见状并不阻拦,反倒挥手放行。倒是季怀真那个有着狼子野心的,仗着自己尚有亲兵,就将人给扣住,要对方远在临安的亲眷拿钱来赎,借此大发横财。
  现在能拿出钱的人,都是大齐国破之前以官职捞足了油水的人。
  不少人背地里指着季怀真的脊梁骨骂,说他先前对着鞑子奴颜媚骨,现在又大发国难财,帮着夷戎人搜刮民脂民膏。
  那临安城中丧权辱国的一跪又经这些人的口,传遍了上京。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从瀛禾手中扣下的三成季怀真分文不留,两成送去临安,只命人给李峁带话,让他能撑多久撑多久;剩下一成留给白雪与阿全。
  在齐人眼中他是走狗叛徒,在夷戎人眼中他是瀛禾竖在明面上的刀。渐渐有风声传出,说季怀真早就与瀛禾勾结,还在临安时就与他互通消息,曾经更是在开战前一纸密信送往夷戎大营中,企图以陆拾遗的消息换取一线生机。
  结果现在夷戎成了最终赢家,陆拾遗非但活了下来,背后还有拓跋燕迟撑腰,季怀真不得已才继续投靠瀛禾,甚至连苏合可汗的死,都和季怀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季怀真听说过后,查到源头,亲自带人上门,将其收押下狱。
  这下不止齐人知道上京有个“季狗”,连夷戎人都对他这一外号如雷贯耳。
  燕迟得知后,只无奈道:“你怎么做好事得打着做坏事的名头,让别人骂你很高兴吗。你故意的?”
  季怀真心中一惊,还以为被燕迟发现了什么,只嬉皮笑脸地转移了话题。
  燕迟却闷闷不乐,日日听着别人骂季怀真,却又无立场替他开口辩解,颇为痛惜。
  季怀真见他这副生闷气的模样,稀罕得要命,也得意的要命,得意过后却是一阵心悸,心想若放在从前,他卧薪尝胆为其牟利后还要落得个骂名,说不得要愤世嫉俗一阵,可现在有燕迟陪着,有阿全,反倒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季怀真便笑道:“你家大人我现在高兴得很,懒得同他们计较,莫说是有人背后骂我,就算是当面……”
  燕迟抬眼看他:“你便如何?”
  这自下而上的一眼自然又将季怀真看得一阵心猿意马,他盯着燕迟的漂亮眼睛,恨不得凑近了数他纤长的睫毛,喃喃道:“……当着你的面,我不敢如何,到了你看不见的地方,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所以殿下,要想我当个好人,不再滥杀无辜,得你日日夜夜看着我才行。”
  季怀真出神道:“燕迟殿下,你先前莫不是靠脸打仗?靠美色杀敌?”
  他越靠越近,话音一落,燕迟已是气息不稳,伸手将人抱住,开始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管一管这阳奉阴违,口蜜腹剑的季大人。
  一管就管了一夜,阿全又被送去同白雪睡,打着哈欠,冲白雪炫耀道:“我舅好厉害,他还是个大夫,又要给我爹治病啦。”
  翌日一早,燕迟精神奕奕地起了,季怀真懒懒躺在榻上,看他一丝不苟地将一条巴掌宽的牛皮腰带勒在腰间,便知他今日有重要的人要见,便问道:“今日又要见你族中叔伯们?”
  燕迟点头道:“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今日会晚回来些。”
  季怀真若有所思道:“正好我今日也有些事。”
  燕迟探身过来,在季怀真额头落下一吻,转身出门。季怀真听了一会儿,见他离去,方翻身而起,白雪等在外面,二人往芳菲尽阁去了。
  他们一走,背后便绕出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拓跋燕迟。
  他看着季怀真这幅暗算筹谋意气风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偏的又无可奈何,正要上前将人抓回来仔细盘问,又略一迟疑,半晌过后,抬脚往军营的方向去了。
  一个时辰后,芳菲尽阁四楼包厢内的房门被人敲响,里头谈话声一停,前来通风报信的领班站在外头耐心等上片刻,房门才被拉开条缝。
  白雪探身出来,皱眉道:“如何,不是说过若无要紧事不要来打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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