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11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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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迟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哦,我去给他买了些吃的,这些日子他总是找尽借口不肯乖乖喝药。”
  白雪狐疑地打量着他,不过这等事情一听就像是季怀真会做出来的,估计又是找借口调戏逗弄燕迟,当即挥手放行。
  但她心中对燕迟仍有些不放心,谁叫燕迟被季怀真调教得脱胎换骨,再不是两年前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小子,不得不防。
  燕迟回到厢房中,见夷戎人与齐人围着半人高的壶玩作一团,趁无人注意,才坐到季怀真身边去。
  季怀真悄声道:“干什么去了,煎药而已,这么久才回来。”
  他看着众人依次上场比试,却并无参与兴趣,手下意识伸向一旁的酒杯,还未碰到,就被人给拍开。
  燕迟一本正经,掏出个油纸包来,那认真神情看得季怀真心中没由得一阵恐慌心虚,隐约猜到了那油纸包里的东西是什么。
  还未来得及弄清楚这感觉从何而来,就听燕迟轻声细语道:“比不上湘云斋的,就凑合吃吧。一会儿喝完药拿来换换嗓。”
  打开一看, 是包云片糕。
  此物阴魂不散,纠缠不休,看得季怀真一身冷汗,就连燕迟的轻声细语在他眼中也成了别有所图,居心叵测的控诉,妄图勾起季大人一丝愧疚。
  季怀真惊了半晌,又有些吃瘪,憋了半天,只憋出句:“这旁门左道果然厉害。”
  说罢,把那云片糕往旁边一推,死都不肯碰一下,问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燕迟笑了笑:“你得把今日我来之前你们做了什么都告诉我。”
  季怀真眉头一挑:“这消息可值钱的很,关系到今日在场之人的性命,殿下一包云片糕就想将我打发,未免也忒便宜了些。”
  “那季大人还想如何?”
  季怀真下巴一抬,指向屋子正中央。正不断有叫好声传来,此轮轮到齐人官员,应战的乃是前朝某位尚书之子,见他双足微微分开,气定神闲间已是抬手投出一箭,当啷一声,将比分牢牢拉开。反倒是马背上拉弓长大的夷戎人,不常玩这东西,把握不住力道,连着三箭落空。
  齐人登时喝起倒彩。
  季怀真笑笑地看着燕迟。
  燕迟见状,明白了他的意思,方走了过去。
  见他一加入,几个副将也有了底气,给燕迟腾出位置。季怀真煽风点火道:“殿下可是要亲自上场?在下怎么听说有年敕勒川祭神会上殿下同人比试射箭,一连三箭脱靶,今日还要同我们比试投壶,可别又丢人。”
  此话一出,挑衅意味太浓,那群跟着燕迟的兵痞自然又对季怀真怒目而视,齐人虽也捏把冷汗,却是对季怀真这副嚣张模样司空见惯。
  燕迟转头,深深看了季怀真一眼,众目睽睽之下,竟是背对着那酒壶而站。
  季怀真喝彩道:“好!”又随手指向一人,笑道:“我也不欺负殿下,有劳这位大人给殿下指个响,拿勺子依次轻敲壶耳壶口,殿下听声辨位,若五箭全中,也可依着你敕勒川的规矩,向在下讨彩。”
  “除此之外,我再给殿下一彩头。”只见季怀真掏出一物件,平摊在掌心上,亮于众人面前——那是一枚刻着鱼纹的缺口玉珏,玉身温润冰凉,泛着淡淡光辉。
  在场齐人面色变了一变,都知道这玉是如何来历,从前又因这东西闹出多少笑话,生出多少饭后茶余。
  夷戎人或许不知,但在场齐人却是一清二楚,不禁为季怀真捏了把汗,心中揣测不已,看来这季怀真是当真不怕得罪夷戎七殿下,竟将陆拾遗的东西占为己有,还当着他的面加以挑衅。
  夷戎人也好奇地盯着那玉珏,却觉得还不如一把宝刀,一张好弓。
  燕迟半晌不吭声,四目相对间,对着季怀真意味不明地笑了,继而轻声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话音一落,已是五根箭矢在手,有侍者捧着条黑布上前,蒙住燕迟眼睛。
  季怀真坐于主位,见燕迟这副样子,那点纨绔做派又忍不住冒出头,往后一倚,两腿叠着翘在桌案上,用露骨目光将人看了个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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