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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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横腮帮子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可怜巴巴看了她一眼。
  商青鲤取来帕子替他抹了把脸,又给他擦了擦手,塞给他一个鸡腿,道:“先填饱肚子好不好?”
  阿横点点头,小口小口啃着鸡腿。
  趴在椅子上的酱油见此从椅子上跳下来,绕着桌子走了两圈,张口咬住商青鲤的衣衫下摆,冲她喵了两声。
  商青鲤无奈,只得丢了个鸡腿给酱油,再转头去看阿横,就见他瞪大一双墨玉似的眸子,直愣愣看着酱油,甚至忘了啃鸡腿。
  商青鲤想到江温酒先前说的话,勾了下唇——以后养个孩子似乎挺有趣的。
  ☆、六七。光景西驰流。
  用过早膳后两人带着阿横下楼,付房钱时江温酒向掌柜询问得知镇上只有一家药铺,铺子的掌柜是个大夫,能治些疑难杂症。
  药铺在镇子最北处,几乎已要出了三七镇的范围。
  小二从马厩里将惊蛰和霜降牵了出来,商青鲤抱起正拿脑袋蹭她腿的酱油,将它抱到竹篓里,而后她翻身坐到惊蛰背上,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阿横和江温酒。
  江温酒迎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抱着阿横上了马。
  三七镇不算大,小半个时辰两人就见到了掌柜说的那家药铺。
  铺子就在路边,看上去破旧狭小,门口种了两棵桂花树。门上没有挂招牌,只在桂花树的一处枝桠上挂了个白幡,上面写着个潦草到不行的“药”字。
  商青鲤见到这般景况,不由眉尖微蹙。
  两人滚鞍下马,把缰绳搭在桂花树上,嗅着浓郁的桂花香进了药铺。
  铺子里很暗,光线微弱,入目显得有些逼仄。
  除却进门的这面,其它三面都靠墙摆了柜子,诸多草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有些怪,吸入鼻腔里带着点儿苦涩。
  右侧摆了个躺椅,椅子上躺了个人,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似是在打盹儿。整间药铺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那人均匀的呼吸声。
  江温酒抱着阿横走到躺椅前,道:“老人家……”
  他话尚未说完,躺椅上那人已裹着棉被直挺挺坐了起来,声音僵硬道:“老、人、家?”
  这声音听起来很怪,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却又毫无起伏,冷冰冰地,像一坨铁。
  但音色很是年轻,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才拥有的嗓子。
  江温酒:“……”
  他假意咳嗽了一声,转口道:“请问萧大夫可在?”
  大夫姓萧,是听客栈掌柜说的。至于大夫的名字,连掌柜也不知道。
  那人静默一阵,从躺椅上摸出一个火折子,将躺椅前小几上的一盏灯点燃。
  灯火点燃的瞬间,商青鲤见到那人盖上火折子,把手缩回了棉被里。尽管只一眼,商青鲤仍瞥见了他拿着火折子的那只手,白的……不正常。她甚至能看清楚他手上的一根根青筋。
  顺着收回棉被的手向上看去,商青鲤见到了这人的脸——他五官是极致的雅,好似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干净如初春时冰消雪融的溪水,纯粹如冬日里山尖上的皑皑白雪。
  他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棉被,借着灯光抬眸扫了眼江温酒怀里的阿横,又扫了眼商青鲤,缓缓将右手伸出棉被,从小几下面拿出一沓宣纸和砚台,执笔蘸墨,一笔一划写道——
  男童:七日麻,无解,七日能言,无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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