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0-爱恨你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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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吗?
  蒲雨夏在他的身上起伏,像拨开层迭涟漪,带着圆弧的线条匀开荡漾。如同从水中钓鱼,随着节奏的激烈,鱼疯狂而本能地挣扎跳跃。它想回归水中,而鱼线死死地扣住它,将它拉离河面——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抗。
  直到最后,脱力的鱼躺在地面。水渍从它的身躯滴落,浸润了地毯。
  她沉浸在性欲中,无心拨出思绪去答他的题。直到高潮的余味过去,她才吃力起身,把自己甩到床上。
  淫靡浑浊的液体从她的穴中淌出。
  空空如也的大脑里,终于浮现出了蒲风春渴求的话语。
  她有气无力:“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那不一样。”他趴在她的身侧,认真解释,“同伴和恋人是不一样的。”
  蒲雨夏看他一眼,嘟囔一句:“幼稚。”她又问,“哪里不一样?不就是一个名头。”
  “当然不一样,”他不满,抓着她的耳朵把她脸扭过来,一定要和她对视,“朋友,是无权干涉对方交友的。但恋人……”
  “你想管我交朋友!”蒲雨夏飞快反应,“不行!”
  把他本来要说的话都给堵忘了。
  他组织措辞:“这不是管制。”他试图说明,“只是和异性朋友保持适当的社交距离……”
  蒲雨夏狐疑看他:“什么叫‘适当’?”牵手,拥抱,开心地聊天,一起出去吃饭……哪类算在“适当”内,哪类算在“适当”外?
  蒲风春轻咳了声:“你不想看见我跟其他女性一起做的事,就是‘适当’外。”
  “哦。”她理解了,“那和朋友没区别啊。”
  他警惕起身:“等等,什么叫和朋友没区别?”他舔舔后槽牙,努力将不爽压下去,“比方,有人坐在我大腿上……”他觑她的脸色,没发现任何端倪,继续加深程度,“有人和我接吻,有人和我做爱……”
  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可置信:“你都不在乎吗?”
  蒲雨夏反倒奇怪看了他眼:“你没和别人做过?”将被子裹上身滚了半圈,想趁机睡一会儿,声音含糊,“很正常。”像他这样的出去骗人,和宋什么的水平应该不相上下。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蒲风春心里默背,扯开被子,钳住她瘦弱的肩膀,颦蹙着眉,神情幽怨:“你不爱我。”爱情往往伴随着独占欲。她不在意,也许就是因为……她不爱他?
  他垂头:“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没有?”蒲雨夏半起身。她摸着下巴,有点惊异:“那你之前,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忙活什么呢?”
  “工作。”他咬牙切齿。
  蒲雨夏笑弯了眼。她自然抬手揉揉他的脑袋,敷衍地安慰:“那你做的真好呀。真是一个叫人忍不住怜爱的好宝贝。”
  他冷冷横她一眼,背过身生闷气。
  蒲雨夏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捧住脸:“你几岁啊?”她又去戳他的腰窝,“诶,不至于吧?”看他不理,只好凑到他的耳畔,对着吹气,“呼——”
  她小小声:“真生气啦?”
  蒲风春转身把她压到身下。他一把抱起她的腰,护食似的呲牙:“都是我的。”又把头闷进了她的胸中。
  也可能他没变。
  蒲雨夏把他的头发揉的乱糟糟。只是将从前的自己隐藏了起来。如同社会需要的那样成熟圆滑,做合适的事——而非想做的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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