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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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暄动作顿了顿:嗯?
  岑远却没有答。
  他就像是今日无数次做过的那般,起身吻住了晏暄的唇。
  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这个吻由浅入深,不再是点到即止,也不再温吞,更带了些强硬又不由分说的意味,岑远不遗余力地亲吻着,一手紧紧地扣在了晏暄脑后。
  按理说这本该是个控制住对方的动作,可未过多久,他就感觉自己手腕命脉的地方被人轻轻扣住,主动权被轻易掠夺,就连呼吸的节奏也成了被引导的一方,以至于渐渐地,他就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
  晏暄
  等好不容易捕捉到一丝空隙,岑远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道低哑的呼唤,感觉对方温热的唇摩挲过自己的脸颊。这份触感十分轻柔,让他想起了在杏花树下短歇之时飘落在脸上的花瓣。
  而下一个瞬间,他仰面倒向床榻,晏暄一手覆在他脑后,为他抵挡住了倒下时的冲击。
  床榻边红色的纱幔从两旁落了下来。
  晏暄俯首望着岑远,没有亲吻,只用鼻尖厮磨。经年的情感从望不见的眼底浮上表面,汇入近在咫尺的目光。
  他用拇指指腹一点一点地抚过岑远被擦干的发丝,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轻唤道:阿远。
  岑远倏然一怔。
  他听过晏暄在各种情况下连名带姓地喊他岑远,听过晏暄带着温柔或无奈地喊他云生,也听过晏暄或意味深长、或锋芒逼人的殿下。
  但他从未听晏暄喊过阿远。
  若放在平时,他可能还不一定会有太大的触动,甚至还能回头调侃几句。然而在眼下的氛围中,这短短两个字响在被红色纱幔围绕的被褥间,就好像带着些蛊惑的意味,拽着他们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亲昵。
  晏暄低头以唇抵唇,轻道:这不该是生辰礼物。
  岑远眨了下眼:那该是什么。
  晏暄没再说话,只是更深地吻了下来。
  空间被炙热的气息挤压到拥挤,一丁点细微的声响都因此显得格外刺耳,但不多时,就换作无言又严丝合缝的触碰。
  无声却更胜有声,使那些秘而不宣的念想更为迅速地发酵和膨胀。
  带着厚茧的指腹滑过的感觉分外鲜明,岑远不住战栗,迷离之中,他察觉到对方撤走了抵在自己脑袋后面的手,在缝隙间一路向下。
  蓦地,他全身绷紧,猛然抓住了晏暄手臂,一手抵住对方胸膛轻轻一推。
  他察觉到不对劲:等等!
  晏暄问:疼?
  不是,你岑远正要质问,然而还没说几个字,他就因为指尖下的触感倏然凝滞了。
  指腹轻掠而过的,赫然是一道道伤疤。
  这是他哑着声喃喃,指尖与皮肤若即若离,就像是怕弄疼了对方。
  晏暄攥住他的手,低头看了一眼:无碍。
  说得倒是轻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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