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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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忱收回眼站起来,走到床头,她从牛皮纸袋里抽出张纸,放在苏粒面前。
  她说:“苏粒。从今天起,你叫苏惊生。”
  苏惊生没有反驳,它也无从反驳。
  左忱让它看清了自己的名字,把纸收回纸袋中,转身出去给它办转院手续。
  陈礼看着这一幕,忽然无比真实的感受到一种荒谬。
  这个男女未知的,伤痕累累的责任,只因为她自身的怂恿,加之些许飘渺的同情,就此即将成为左忱的负累,进驻她全部的生活。
  而她却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抽出那张纸,她说从今往后,你叫苏惊生。
  陈礼缓缓站起身,发不出一语。
  第7章
  苏惊生的情况,让左忱的行程稍微出现些变化。
  她原本预定在青海四天,接到人后四处逛逛再回去,刚好为往后漫长的相处磨合,拉开一个起始。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另一方面而言,苏惊生的身体也的确不允许。
  刚被收治的前三天,医院给它下了两张病危通知,长久的虐打,饥饿和缺眠,加上刚入院时大面积灼烧坏死的消化系统,苏惊生甚至一度濒死,推进手术室差点就没再能推出来。
  燕云压根付不起手术费,是医院单方面推迟了费用的缴付时间,才给左忱后续财力的及时填补容出了余地。
  而最初五年的教育缺失和放养,则让这个孩子在该懂的事上一窍不通,不该懂的事上触类旁通。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是场昂贵而失败的投资。
  陈礼默默地想着,把烟头踩灭,踢到垃圾箱边上。
  上午十点阳光很好,她在住院楼下找了个花坛倚坐,风虽然锐,四周却不算太冷。
  陈礼背朝着住楼,眯眼强迫自己清空大脑,什么也不多想。坐了有五分钟,她身上开始显出一种少见的懒散来。
  她酒红色的短发麦苗一样在风里来回,坐了半晌,就在她打算再抽根烟时,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陈礼接起来。
  “喂。”
  “喂,那个,陈小姐您好,这边是西宁都市报的,我是胡执。”对面的声音很紧张,“您昨天联系我们,说想聊聊后续报道跟进的事?”
  “哦……那个啊。”
  陈礼的声音透着拖懒,她清清嗓子,刻意停了会儿才说:“不好意思,我们快要动身回去了,接下来几天可能没大有时间。”
  “啊,这样。”胡执的声音明显急促起来,“那您……您今天有空么?或者明天?十几分钟就行,咱们进行个简短的采访?当然如果不耽误您的话……。”
  陈礼无声地勾起嘴角。
  通话里滴滴两声,她看了眼手机,声调很随意:“我得看一下才能答复你,这边进了个电话,你稍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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