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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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微行将她的手握着,指腹温热,那手背上了药膏,但至今没有痊愈,即便是在夜里,也看得分明,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虽然不疼,但出其不意,让霍蘩祁还是小小地惊了下。
  他问,“是什么人值得你豁出性命去救?”
  男人的声音听得出一丝愠火,霍蘩祁悄声道:“是我的一个绣女。”见他脸色愈沉,霍蘩祁只得笑道,“没事了,反正就伤了手背,也只是轻伤,倒是她伤得比我还重,要是我不去,恐怕就没有性命了,一点小伤换一条性命,还是值当的。”
  他不可置否,霍蘩祁又笑,“如果我的绸庄出了人命,以后谁还来做我的生意?”
  步微行拿她无法,幸得他安插了人手在她身边,及时灭了火,否则――没有否则。
  霍蘩祁悄悄吐舌头,这时只听见画舫的轻盈纱帘之中,传来了狼崽子的吧嗒声,她一扭头,只见团团舔着爪子从船里钻了出来,乖巧地坐在重重飞帘外头,雪白的皮毛,看着又养了不少肥膘。
  霍蘩祁惊异地蹲下来摸小团团,仰着脸问他,“你给它吃了多少肉啊?”
  步微行淡淡道:“我那份,基本上也进了它的肚子。”
  “为什么?”
  临着河风,男人的眼光加深了少许,“你说为什么?”
  难道是他茶饭不思地想她?
  霍蘩祁容许自己自作多情一下,偷偷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蛋。
  画舫泊在岸上,步微行让霍蘩祁同团团说了会话,便让人将它抱走了,霍蘩祁不舍,多看了几眼,忽听得微凉的声音:“时辰不多,没有什么要对孤说的?”
  霍蘩祁悄悄转眼珠,然后准确地扑进了他的怀里,“阿行,我想你!”
  他几乎站立不稳,画舫在水上轻轻一晃,步微行抚了抚她的柔发,某处瞬间柔软得令他无措。
  半个月不见,霍蘩祁贪婪地抱住男人窄瘦的腰,他的衣领之间有幽幽兰香,煞是好闻,霍蘩祁深嗅了一口,惬意地闭上眼,“我听说陛下关你禁闭,担心死我了。”
  步微行不以为意,“从小到大,我一犯错他便禁我足,没有大碍。”
  只是禁足?
  那是不是说明,其实陛下也舍不得罚他呢。
  “你今天怎么出来的?”
  步微行稍稍动了耳根,将她拉入船中,只见里头摆着一方髹漆梅花小几,几叠小菜,一壶清酒,正是月色朦胧,两岸有奇花异香,河风醉人。
  霍蘩祁被她推入船舱,但执意要挨着他坐,替他斟酒。
  步微行道:“若一直囚禁东宫,太无趣,甘心受人摆布,那不是我。”
  “哦?”
  她很有兴致。
  步微行抚了抚她肩上的发,“我自有金蝉脱壳计。”
  霍蘩祁似懂非懂地点头,将酒水给他,然后笑吟吟道:“我给你备了礼物来的。”
  他微微耸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霍蘩祁轻轻一笑,向外头招呼了一声,有人在岸上将她的包袱扔了上来,霍蘩祁将包袱捡起,从包袱里抽出一套男人衣衫。
  这套衣衫不同,里衣是素白缎面,外罩水墨色素纱轻袍,霍蘩祁将一角塞入他手中,拉着外袍轻轻一展,犹如一朵坠入水墨之间的微云,如絮团般的墨迹挥挥洒洒,似工笔山水,但细细一看,竟是细密地一针一线穿缀而成,且无论正反,皆是一样的水墨纹理,手法极为新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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