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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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侯爷你肯合作自然是最好!来人,给小侯爷上药。”
  略略侧了身,身上的伤痛让季昀承一时间紧皱眉,连话也说不出。
  待平复了疼痛,方道:“药给我,我自己上。”
  “你们想知道的,我未必清楚,有些事父侯连我也未曾告诉……不过,我知道一个秘密,对你们也许有用,但……我只能告诉一个人。”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这是慕阳告诉他的,季昀承自然知道,只是不是每一个计策在此时都适用,慕阳的神色却相当笃定,她甚至还仔细分析如何说话行事才能达到挑拨离间的效果。
  季昀承不笨,或者说得上一点就透,只不过他不信慕阳——因为慕阳太肯定。
  一度季昀承还怀疑过慕阳是不是和这伙人一起的,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消,一则慕阳的底细早被季昀承打探清楚,二则慕阳这么做也依然从他身上捞不到任何好处。
  慕阳见季昀承怀疑,也不生气,只笑:“小侯爷忘了我有预知能力么?”
  “预料?若能预料,你何至如此?”
  “我能预料到的只有模糊的情形,我知道这帮刺客会被全部剿灭,但是他们死之前我不希望自己先死掉。”慕阳笑,“小侯爷,你也说了,我们如今一荣俱荣,一损即损……你何妨一试,反正也不会更糟糕了。”
  季昀承最后终于还是信了她一次。
  她的笃定当然有缘由。
  这伙刺客的来历当时并未查出,当中既有玄王朝的敌国来人,也有本朝中一些涉及隐秘之事,但对外则只称是一众流寇,这些因为当初慕阳并未关注,所以知晓的也并不多,记忆最深的却是这群刺客并不和,在被抓捕时,仍旧吵嚷不休,为是谁害得被抓而互相推搡。
  既然不和,那就必然有矛盾可以乘虚而入,人都有私心,利用起来其实一点也不难。
  这是慕阳在宫中学会的。
  她是身份尊贵的和政长公主,但任何的荣宠都不是平白来的,她不是母后唯一的女儿,即便受宠骄纵蛮横权势滔天同样惹人嫉恨,小时候给她下过绊子的人不计其数,吃了一次亏两次亏,她就学会如何反击,如何不动声色的让人吃瘪,如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保住自己的地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所以她是权倾天下地位尊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慕阳公主。
  这点萧腾说的没错,玄慕阳,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或者从另外一个方面,可以说,她其实是个坏人,她这一生算计过很多人,甚至包括她的父皇母后,唯独对萧腾一片真心从无半句虚言,只可惜……
  慕阳等在光线昏暗的屋子中,季昀承被送了回来,笑得一脸邪佞,手里还握了一瓶只剩一半的陈旧金疮药。
  刚一进屋,季昀承就瘫倒在铺着草垛榻上。
  将金疮药丢给慕阳,季昀承斜睨道:“帮我上药。”
  嘴角上的淤青还未消散,季昀承的心情却显得很好。
  拾起金疮药,慕阳打开看了看,道:“怎么,成果不错?”
  季昀承闭了眼眸,只嘴角勾笑:“上药。”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自己手臂上的布料被大力撕扯开,而后清凉温润的感觉包裹住他受伤的地方……慕阳竟然,真的在帮他上药。
  没睁开眼睛,季昀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慕阳的服务,嘴上却不掩讶异道:“平日里使唤你一次简直难如登天,怎么今天这么听话?”
  懒得回答季昀承这种无聊的问题,慕阳几下撕开季昀承早在逃路的时候就破损不堪的长袍,指尖挖了一坨药膏就朝着伤处抹去。
  之所以留着她,是因为季昀承还活着,这帮人还不想跟季昀承撕破脸,这点从季昀承的伤口可以看出,都是不伤筋动骨只让人痛的皮肉伤,连血都没出多少……也难怪季昀承之前不让她包扎,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包扎的地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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