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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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夜无月,雾色凄迷,和风细缓浮动,拂在面颊温和而细腻。
  久离抬手帮季昀承布了菜,又斟满了酒杯,季昀承仰头喝尽,把玩着酒杯,一言不发。
  放下筷子,久离似不经意道:“侯爷,您最近已经带回了好几个侍女小厮了。”
  季昀承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视线放空,投落在不知何处,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久离,也没有发现如今屋内已经只剩他们两人。
  “侯爷,您风寒刚愈,还是少喝些罢。”
  见季昀承仍是反应淡淡,就连唇畔若有似无笑容也未曾改变,不觉苦上心头。
  自那日抛却矜持自荐枕席被拒后,她一想起季昀承总有些尴尬,可是……再是尴尬,也放不下。最初用尽心机留在季昀承身边,确实是想出人头地,想摆脱穷困的家庭和凶恶的父亲,然而她最好的年华,一直都是伴在这个男子的身侧,由孩童到少女再到女子,又怎么会不生出情谊?
  更何况,她见过季昀承哭。
  只那一次,再难忘记。
  那时老侯爷刚去,季昀承也像这般,表面上毫不在意,只在夜晚独酌,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天亮,第二日却又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她偷偷守在季昀承身边,强打精神,一坐便是一夜。
  老侯爷头七的晚上,季昀承披麻戴孝跪在灵堂,他喝了许多酒,然后醉了,一直垂首半俯着身子。
  她以为他睡着了,拿了毯子想悄悄盖在季昀承身上,却发现季昀承的肩膀缓缓颤抖。
  滴答一声。
  温热的液体落在地上,明明没有声音,久离听去却像是一道炸雷,在她心头炸开。
  总说女子哭惹人怜惜,但你若真看过男子哭,才会知道……那是会让人心为之震颤的。
  从那时起,她发现她彻底放不下季昀承了。
  也是从那时起,季昀承赋予了她权力,却从来也不肯碰她。
  她以为季昀承肯让她看他弱势悲伤的一面,定然是对她有所不同,却没料到有人竟然可以什么也不做就夺走了季昀承的心。
  季昀承从帝都回来,重重病了一场。
  她衣不解带的服侍照顾季昀承,却只得到季昀承病梦中咬牙切齿的二字。
  那个女人的名字。
  醒来后,季昀承仍然是季昀承,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他带回了的那些侍女小厮,总让她觉得眼熟……身材样貌甚至只是一双眼睛。
  久离咬了咬唇,轻声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季昀承应了声,无半分挽留之意。
  噙了泪,久离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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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中只有六个字。
  钳制南安侯、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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