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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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兰,是我!”
  是简自远。
  13.夜游同志
  “你干什么啊?不声不响的,存心吓人吗?”我没有丝毫心情修饰我的措辞。
  “嘘,轻声一点好不好。”简自远压低了声音。嘴里的“清香”已经近在咫尺,我向后挪了挪。
  “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我质问。
  简自远说:“有条重要的线索……我觉得最好先告诉你。猜你会找到这儿来,就在此等候。”
  “刚才说也没关系啊,为什么要憋到现在告诉我?”
  “你会理解的……刚才罗立凡问大家昨晚听见什么、看见什么没有,我差点儿就说出来了,但怕添乱,所以现在告诉你。”简自远停下来想了想,好像在重整思路,终于又开口的时候,我真的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昨晚,半夜里,我看见你了……”简自远缓慢地,一字一字地说,好像生怕我听错。
  “这怎么可能,我一直在睡觉……”
  “就在这里,阁楼里……你爬上了阁楼。大概半夜一点多钟。”简自远说完,长吐了一口气。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突然停止了——整个世界似乎停止了,在等待着我麻木的大脑苦苦寻找一线生机。
  “你也太会胡说八道了!谁都知道,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我抗议着。根据我对简自远的粗浅了解,胡说八道并非他的弱项。
  “我知道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快晚饭的时候,我还试图请你起床,谈谈食物的分配问题,可是你坚持睡着,倒省心了。我们可是好一番挣扎。”简自远哼了几声,好像在抒发没有吃饱的遗憾。
  感谢他的提醒,我这才感觉到强烈的饥饿感。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吃一点东西,难怪我的头还在痛,我的思路一团泥沼,我的四肢酸软。我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我梦游吗?我自己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真的吗?那我为什么会有种俯视的感觉,高高在上的感觉?为什么在“梦里”,看见成露徘徊在木屋门口。这么说来,一切似乎不是偶然,迷梦似乎也不那么离奇难解了。
  简自远显出少有的耐心:“不是你梦游,是我梦游。你难道忘了我有失眠的爱好?”
  住进木屋的头一晚,也就是罗立凡和我“推心置腹”之后,看了那几张成露和“男性友人”约会的照片后,我回到自己的那间客房,静静地享受着初次到来的晕眩和头痛的折磨。闭上眼,那些照片在眼前缤纷晃动,像个劣质的偶像剧片段。
  谷伊扬,你很让我失望。
  还有成露,我疼我爱的表姐,你也很让我失望。
  可以解释一下吗?这是为什么?
  还有秦淮。错误的历史在成功地复制着自己。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就是这样错误的历史。
  我失眠了。
  在床上辗转了不知多久,屋里奔腾的暖气令我浑身燥热,促使我彻底放弃了和清醒的搏斗。投降。我先是对着窗外伸手可及的星星发了一阵呆,被热风摧残得受不了,于是关了暖气,保温杯里的茶水尚有余温,我呷了两口,水杯几乎要见底了,便走出客房,准备去厨房续点开水。
  走在黑暗中,感觉神智清爽了许多,头痛的症状也略有减轻,大概是客房外没有那么炼狱般地干热。我悠悠荡荡,穿过客厅。
  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相连,迈出没两步,我突然听见了一阵极轻微的响动,像是从厨房里传来。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大致看出身边的沙发、靠椅,但还看不了远处。只依稀看见厨房灶台上,有个模糊的黑影。
  或许,只是只锅子或者水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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