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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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我也是这样想,木屋本身的确没有什么不同。或许石薇真的只是顺手画出来,画对比鲜明的一黑一白两间小木屋。再想想,既然安晓醒来说的第一个字就是‘画’,显然她从画里领悟出了什么,同样是看一幅画,为什么每个人看到的都不同呢?这其实也是我们心理学中一个非常基本的课题,为什么同样看一个事物,每个人看到的以及因此产生的观点会有如此不同呢?”
  多半是因为伤痛困扰,简自远声音里的疲惫和虚弱清晰可闻,“你们这些学心理学的,就是喜欢故弄玄虚,其实道理很简单,不就是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嘛!”
  “完全正确。我后来想明白,之所以从木屋本身看不出差别,是因为我看错了‘画面’。我们要比较的两幅画,不是木屋本身,而是木屋和它周遭的环境。也就是说,要转换视角。于是我再次仔细观察,发现了这么一个有趣的线索。”我指着照相机屏幕上的照片,“你看看,这座小木屋,后面有几棵树?”
  简自远说:“两棵。”
  “再看石薇的这幅速写,虽然小白木屋在画面的远端,不大,但它的环境画得很仔细,看看它后面是几棵树?”
  “三棵!”简自远的声音里的那丝衰颓似乎暂时褪去。“要不就是那位石妹妹瞎画一气,要不就是特意加上去的!照这个思路猜下去,这额外多出来的‘树’,可能就是藏着秘密的位置。这中间的‘树’,就代表着秘密!”
  “现在就可以去寻找答案了。”我将画收起来,照相机还给简自远,扶着他又走出木屋。
  简自远通过照相机四下张望了一番:“目前还没有追兵的迹象。”
  我说:“他们迟早会追过来,我们动手还是要快。”
  木屋后是两棵中等大小的松树,相隔十几米。简自远说:“如果说,秘密藏在两棵树之间,我们还有不少挖掘工作要做。”
  我见他也拄着一把铁锹,说:“你的肩膀有伤,还是我来主挖吧。”
  他说:“你刚说过,我们时间有限,就别对我温柔了。”
  两人一起从两树之间的正中开始清理积雪,简自远基本上只能用一只手来铲雪,时不时会发出强抑住的呻吟。挖了一阵,简自远忽然一声惊叫:“哈!我们的问题解决了!”
  原来,三尺雪下,是一个直径一尺左右的树墩!
  我自语道:“原来,这木屋后面本来是有三棵树的!”
  “只不过,当中这棵,被砍了很久了!”简自远用手电照着那树墩,“你看,木质朽得厉害。”
  难道,秘密就在这个树墩中?
  树墩的高度不过二十厘米左右,从外表看,布着暗色年轮的平面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说:“要不要挖起来?”
  “好像别无选择。”简自远已经一锨入土,他随即又说,“不用挖了!”
  原来那树墩早已无根基,只是松松地躺在那里。
  我心头一动,说:“把它翻起来。”
  两个铁锹一起撬动,树墩翻身,然后我们看见了谷伊扬一直在寻找的真相:树墩底部有一块中空,里面塞着一个巨大的松果。松果经过处理,是用来做装饰品和储藏盒用的,我在银余镇上的超市里看到过类似的手工艺品。松果中空的底部有个小塞子,拧开,里面是个精致的铁盒子,十厘米见方,盒子上印着一只工笔画的凤凰。
  不用问,秘密就在这个盒子里。
  打开盒子,是塑封密闭的塑料袋,袋子里可见被压得紧紧的一些纸张。我们为了避开风雪回到小屋,用刮刀划开了那个小塑料袋,抽出了其中的一张纸。
  寻常笔记本的横条纸张,满满一页的字迹,粗粗地分了列。
  “小馒头,300颗,段五,2004/5/23
  小馒头,250颗,吴作同,2004/5/23
  可乐,15克,小a,2004/5/24
  咖啡,3支,邹季荣,2004/5/24
  果冻,220粒,铁岭机械,2004/5/26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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