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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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今朝他奔过去,凌辄张开双臂,等待着接住他,看着他像一只鹤一样优雅地跑过来,衣摆飞扬起来的样子仿佛真的马上就要飞起来。
  被抱了满怀。阮流今在他的臂弯中抬起头,仰脸看到凌辄的下巴,忍不住张口咬上去,然后又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一下:“我很想你。”当初稍显别扭地少年,如今也可以说出这样的情话。
  凌辄收紧手臂,与阮流今鼻尖相抵,带着无限的缠绵与眷恋地说:“我也很想念你,”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每一天都很想。”
  凌辄与阮流柯商量着如何能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若是能不战而胜必然是最好的,但是如今大黎一方故意示弱了这么多年,鲜卑人恐怕真的以为黎国无人可用,想要他们投降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阮流柯并不言语,似乎在思考着顾铭的想法。
  凌辄之前在京洛的时候发现暮塔与当年那个在他身边的刀疤男人郝散仍有联络。但是据他得到的线报,郝散如今被鲜卑人相当于是软禁在了姑臧城中。他们之间必定是有什么他人发现不了的通信的手法。
  于是顾铭卑鄙地通过暮塔用同样的手法威胁了郝散,已经对鲜卑人的兵力都大致有了了解。
  鲜卑人在人数上是绝对抵不过黎军的,唯一令他们有所顾忌的便是鲜卑人的骁勇,那时他也以为凭着鲜卑人的勇敢与善战都能让江风舟战败了,更何况是能力远不及帝国双璧的他。但是如今却发现江风舟与陈寒谷的阵亡其实都不过是一场演给世人看的戏,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鲜卑人其实也不过尔尔。
  阮流柯露出轻蔑的笑:“其实也确实不过尔尔。”
  这两年中,阮流柯偶尔为了让京中的人们稍有安心也发动过几次简单的攻击,鲜卑人不过据守城池,完全没有要再出来争夺土地的迹象,以为有一座城池便可以安居乐业……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阮流柯与凌辄商定,等到秋收完成以后便开始攻城,从秦州上邽一直到凉州姑臧,都要一分不差地夺回来。
  现在是他们修养生息的时间。
  入夜。
  凌辄问他:“你这两年,可有受什么苦楚么?”
  阮流今笑着答他:“我在这里怎么会受什么苦!每天吃好喝好的等你过来,”说着,又狡黠地眯了眯眼睛,“你不会有奸|尸的机会的。”
  凌辄扶额,想不到当初离别的时候自己的一句话,他竟然到现在都还记得。
  ——但是看着他这样顽皮的样子,心里面真的觉得很怀念。
  ——是两年都没有真正见过的脸,两年都没有切实地听过的声音。
  阮流今伸手扶上对面的人的脸,并不是十分光滑的肤质,却也因为有着独特的质感,指尖仿佛燃起火焰,从远端的手指,一直烧到了心里。
  凌辄握住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眸色深沉,仿佛有欲望的焰舌在跳动。
  情|欲突如其来,几乎无法抑制。
  他们简直急不可耐。
  磕磕撞撞地亲吻,凌辄衣袖挥出的气流吹灭了烛火,黑暗中只剩下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剪影,滚倒在床榻上,帘帐放下来,再不为外人所见。
  自然是一宿贪欢。
  长安的夏天依旧炎热。
  凌辄每日早起,和阮流柯二人一同去校场与将士们一同操练。
  等到凌辄早练归来了的时候阮流今才慢悠悠地起床——这大概也是成器的人与不成器的人的区别之一吧。阮流今一边迷迷糊糊地让凌辄帮忙穿衣一边想。
  凌辄帮他系好衣带的时候偷香一口,阮流今软趴趴给了他一巴掌,到他脸上的时候简直就和抚摸差不多,手指扫过凌辄嘴角的时候力度已经基本上没有了,凌辄勾起一抹笑,看向阮流今,然后就张嘴抿住了阮流今的手指。
  阮流今瞬间清醒过来,然后脸“噌~”地就红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情色地看人了?简直不输那祸国殃民的妲己褒姒之流。
  凌辄好心情地一把搂住脸红了的某人,然后捧着他的脸胡乱地亲吻,仿佛克制不住自己似的要亲近这个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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