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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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感觉大抵注定是不属于他的,就好像顾云容大抵注定是不属于他的。
  宗承思绪百转时,桓澈与其身后的一众官兵已经遥遥在望。
  他原已走出几步,却又蓦地回头,冒险冲回到顾云容身畔,凑到她耳际低语几句。
  顾云容惊诧看他,他浅浅一笑:“后会有期。”
  顾云容想起她又忘了问他当初究竟是如何认出她来的。她今日就是易容出宫的,正好现问一问。
  但眼看着桓澈已逼近,便没有耽搁他脱身的时间,到底忍住了。
  桓澈将顾云容带回去之后,对着她的脖颈仔细检视一番,确定没有伤痕,这才松开她。
  随后他就开始盘问宗承都跟她说了什么。
  顾云容道没什么,桓澈并不相信:“他走之前还凑到你跟前低声耳语来着。”
  顾云容觉得那些话没必要告诉他,只是道:“他那是跟我说,你若仍想促成交涉,就跟他再行约见,他此番就是专为此事来的,暂且不会离京。”
  她看桓澈面色狐疑,担心他追问不住,打岔问他方才是不是疯了,居然跟宗承在断崖边动起手来。
  桓澈道:“你以为那断崖下面当真是万丈深渊?”
  顾云容一愣。
  “从那上面掉下来根本摔不死人,那断崖实质上只有十几丈高,下面是个水潭,有功夫在身的人,即便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被人推下去,也能毫发无损。你当宗承真会为了促成交涉而搭上性命?他精明得很,以性命相要挟,不过是为了给我施压。”
  “宗承若真掉下去,我抓他还方便些,所以拏云后来得了我的授意,当时让你松手。”
  桓澈不断揉搓她双手,将她抵到盘龙云柱上,方才翻搅了一路的醋意此刻终于一股脑涌上心头,语气也透着些阴阳怪气:“来,你好好与我说道说道,你究竟为何救他?嗯?”
  顾云容正容道:“我欠他人情。而且我觉得他活着比死了强,对百姓对朝廷俱是如此。若他不是真心想要自新,这些年来不会一直为开海禁之事奔走。”
  “我知道朝廷其实是忌惮他,欲借除他除掉他背后的势力,但与其杀他,不如怀柔。就好像朝廷在哈密给当地头领封王一样,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成。海寇除不尽,灭不如治。”
  因着后宫不得干政,顾云容从前极少在桓澈面前表露自己的政治见解,眼下实在有感而发。
  桓澈注视她少顷,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交涉不可能一朝促成,我只是想争取更多,我有我的打算。”
  毓宁宫。甄氏停笔,将才书就的信审视一番,折好起身。
  她去到乾清宫给皇帝侍疾。贞元帝已经睡下,她等汤药稍凉一些,轻声唤他喝药,但贞元帝并无反应。
  约莫是睡沉了。
  甄氏命左右内侍暂且出去,让陛下再休息片刻再伺候汤药。
  等殿内只剩下她与贞元帝两人,她对着龙榻上熟睡的天子望了须臾,慢慢自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捏在手里,犹豫不决。
  第一百零九章
  忽闻外间内侍齐声呼“小爷”,甄氏惊了一下,又将手中物件揣了回去。
  桓澈入内时,瞧见殿内连个宫人内侍也无,将守在外面的几个内侍训斥一通,召进几个内侍,命好生守在榻前。
  他冷眼扫视甄氏,上前查看过父亲的状况,转而将甄氏叫了出来。
  他问起她将顾云容引去卢师山的事,甄氏道:“妾身只是偶然听说了殿下再度去与宗承商洽的消息,害怕殿下有危险,思来想去,殿下兴许只会听太子妃的,这便去与她说了,想让她去将殿下劝回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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