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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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耀眼明亮的色泽,在此时格外的接近黄昏时候的沉郁。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魏凛少有的生起了些许怒气,原本平静如枯井的眼眸隐约有怒火,让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副冰冷面孔的男人,此时似乎只要稍微靠近就会被烫灼。
  宁安王敛去了面上的笑意,眼眸里像是放了冰渣子一样。
  “这句话应该是本王来问……”
  他凑近了些,本就偏寒的体制像是冰块一样。
  “今夜,你的舅舅是不是已经被很好的处理了?”
  魏暮说着,离得近冰冷的气息也洒在了男人的面颊之上,顺着往下,似乎脊背也发寒了起来。
  他只是抿着唇,稍微往后和眼前的男人拉开了距离。
  “皇叔的府邸明明离洛宁也算远了,没想到消息倒是比皇都还要灵通。”
  魏凛没有否认,他回了这么一句话相当于是承认了,也隐隐的带着嘲讽,面无表情的脸上阴郁而沉。
  “这些,本王并没有什么兴趣。就一如之前的皇位,我不也是让给了我可爱的小侄儿了吗?”
  魏暮口中所指的可爱的小侄儿正是眼前的男人,也是当今的圣上。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狭长的眉眼也冷。
  和以往时候一样,男人完全无法清晰的摸透宁安王的想法,他似乎什么也不在乎,有时候却又似乎什么都在乎,只要他真正的放在心上的东西,便会变得格外的偏执。
  “我原本以为找不到她了,没想到之前落水将我救上来的小姑娘便是你宝贝的不行的人。”
  宁安王初见陆白的时候是被人推入了湖中,那是好些顶级的杀手将他围着,身边的没什么人,因为大意所以被阴了。
  冬日的湖水冷得刺骨,她当时没有着着男装,穿着青色的衣衫长发披散着,是原本最初的女儿模样。
  后来他对应着那天才知道,那个时候陆白是要去祭拜陆生的一位故去的友人,也是燕卿的父亲,所以要以最真实的模样去才显得真诚。
  燕卿也是那时候被魏凛给派遣去了漠北,因为战事吃紧,生生的错过了祭拜他生父的机会。
  少女走过那片芦苇地的时候发现了湖中的水纹的异常,然后下去将他给捞了上来,当时他的脸上还有血迹,头发也乱的出奇,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不一会儿他的人也赶来就他带走了,他只是在艰难的睁开眼,在微弱的光亮之中将陆白的脸看了个模糊。
  在之后,他开始变得极为怕冷,即使到了春日,也需要时时刻刻的将手炉拿着。
  “稍微,有点后悔了……”
  魏暮冷冽的注视着魏凛,慢慢的吐露着字句,眼眸是化不开的墨。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别人听起来可能云里雾里,但是魏凛却很清楚,他在说什么。
  男人后悔,当初没有接过这个王座。
  “不过你放心吧,本王可不会和一个小辈抢皇位,所以安心吧。不过有一样,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魏暮在迄今为止的生命里过的太过自由,现在他心甘情愿的,或者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被一个人给束缚。
  最好是一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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