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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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笑,生死早已不在我眼里。”他声音在深沉的夜色里如寒冰碎落,元婉蓁只是抹了泪,不再说话。
  “你是我的震天动地,我只是你的无关痛痒。”他闭上眼睛,如梦呓一声叹息,“这一切···说起来,都是我自己的记忆罢了。”
  她怔坐了很久,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后,才轻轻将他放在了毯上,轻声说道:“明知道结果,何必奋不顾身。”
  一一一
  茂密树林,雪花从树缝间筛下来,煊绍与轩云鹤,萧凛等人骑着马走在前面,慕容策则带着她骑着黑马走在后边,一行人自小路往前秦而去。
  她垂下眸子,白雪落在睫毛上融进眼眶,变成了泪水滑下脸颊,冰冷刺骨。
  回想起临走前慕容之的怀抱,用力地像是要把她揉进他胸口里去一般,他说:【好好照顾自己。】
  她记得自己只说了一句:【你也是,六弟。】
  而后,他眼中的眷恋和不舍,终于一点一点,绝望地沉坠了下去,那曾带给她无限温暖的怀抱,在她迷茫痛苦时都会毫不犹豫拉她一把的双臂,慢慢放开了。
  “怎么哭了?”慕容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元婉蓁抹去脸颊的冰凉,笑道:“雪花总落在我脸上。”
  慕容策一笑,举起她的身子就转了个面,横坐在马背上,“雪花都为你倾倒。”他抚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披风往前一拉,就为她挡住了寒冷,她垂眸想着,若对六弟有半刻的心软,以后只会让他陷得更深,不如我硬了这心肠。
  见她不作声,慕容策柔声关问:“是不是太冷了?”
  “没有。”她摇一摇头,默了会,撅起嘴巴来:“落点雪花而已,你这样娇惯我,日后怕是连风都见不得了。”
  “就是要把你惯的任谁都受不了!”他一声轻笑,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只有我可以。”
  她嘻笑一声:“别到了那时,你自己先受不了了。”
  “你是我种的蜜果,当然是要甜到尽头,我怎么会受不了。”他得意地挑眉,元婉蓁揪一揪他的耳朵,他却握了她的手藏在腋下,担心她受凉,“老实待着。”
  一一
  马儿累了就歇会,夜里临时扎了帐篷,第二日一早又接着赶路,微微的颠颇,透过树林望见弯下稀稀疏疏两三户人家,屋上铺满了白霜,炊烟在雪花中袅袅直上。
  路上一直走了十多天,走了山路,又换水路,再回到山路,接连的奔走,夜里总担心着野兽,睡得也不踏实,元婉蓁的身子终是受不住了。
  这晚,慕容策便吩咐轩云鹤寻到一户人家住下,因为太幸苦,她稍作洗漱就躺在木床上沉睡去,直到了早晨醒来,听见窗外噼啪地雨声,心里又起了愁意,这么一下雨,山路更是泥泞难行。
  几人坐在桌边用膳,轩云鹤喝下碗里的白粥,提议道:“不如等雨停了再走吧!”
  慕容策叹口气,摇了摇头:“我们要赶紧到都长安,路上耽搁的时日越长,也就越危险。”
  “少爷说的是。”煊绍看一眼慕容策,又瞄了眼屋外,回眸端起碗喝粥,小声道:“这一路跟着,迟迟不动手,也不知为何?”
  慕容策拿起盘里的馒头,不动声色地说道:“若有合适的时机,就送他们一程。”
  听他们说起,元婉蓁这才知道一路上有人暗地跟踪,她不敢往外看,只笑着小声道:“哪儿的人啊?”
  慕容策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喂给她:“温然那日来,带了不少太子的人。”
  “太子又想做什么?!”她吃下粥,刻意拿起锦帕替慕容策擦了擦嘴角,叫外面人也瞧不出异样来,慕容策又喂来一勺粥,道:“不知,总之都谨慎些。”
  轩云鹤狼吞虎咽般吃掉半个馒头,含笑细声道:“都长安有家饭馆叫赤雨亭,掌柜是我的朋友。这山中形势不明,他们若是动手,肯定会想办法将我们分散,真遇到这种情况,死了的不管,活着的就在赤雨亭会合。”
  煊绍点了点头:“好。”
  这样的话,让元婉蓁心中如梗了块石头,勉强露出笑容:“一个都不能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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