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 第4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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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慕林用赞赏的目光看了蓝绫两眼,道:“蓝小姐,请你保护好自己,倘若有法子能在安全的前提下,打听到更多的消息,你也可以随时通知我。我会让人到寿昌伯府附近驻守,方便你传信的。”
  蓝绫忙笑道:“我们家平日里常光顾的一家点心铺子似乎打算转手了。我弟妹们还担心以后就吃不到好吃的点心了呢。那铺子离我们家很近,卖的点心又好吃,我们家几乎天天都打发人去买的。若是真的就这样关了门,就实在太可惜了!”
  行了,不用可惜了。谢慕林心里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点心铺子……正好是谢家女儿们最擅长经营的产业了,京城里就有分店,随时可以打发人过去开店经营,连伙计都是现成的!
  寿昌伯府所在的地址,附近的商业街也颇为繁华,什么人过去开店,都不是稀奇事呢。
  蓝绫完成了今日之行的目的,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还给谢慕林留下了一包自制的香,说是请她品鉴。今日蓝绫出门是打着会友的旗号出来的,预备的香就是要送人的。她表示做戏就得做全套。
  谢慕林没了脾气,客气地送了她出二门,由得她自己掌握要如何掩人耳目地离开了。谢慕林自己则在谢家大宅里多待了一会儿,方才坐上马车,转往皇宫方向。
  进了宫后,在前往慈宁宫报到之前,谢慕林托人去找了一下朱瑞。西宫一带如今把守森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不过寻找的对象是永安郡王,宫人侍卫什么的,也不介意帮忙传个话。谢慕林只在西华门内等了大约三刻钟,朱瑞就过来了。
  他一脸的肃穆,还把其他人都摒退了:“发生了什么事?”若不是要紧大事,妻子是不会特地在这里等他,连慈宁宫那边都顾不上的。
  谢慕林低声把事情跟他说了,又道:“我有些怀疑蓝绫在这件事里担任的是什么角色,但她跟萧家母女关系很糟糕,又没理由帮三殿下的忙,所以我只能当作是她忽悠薛四姑娘才打听到的内情。虽然只是一条含糊不清的消息,连对方具体的计划都弄不清楚,但事关四殿下安危,还是早作防范为佳。”
  朱瑞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今日……确实有宗室提出,若是在皇上病重未愈之际立储,还不办正式的立储大典,那么……为了避免有人质疑四殿下的储君资格,最好是让他代替皇上前往泰山祭天。不过皇上驳回了。”
  谢慕林吃了一惊:“难道提议的宗室就是为了……”让四皇子去泰山祭天,把人诓出皇宫,诓出京城,好在路上对人下黑手吗?!
  主意不能说完全不靠谱,可现在皇帝病得这样,怎么可能会放心让继承人出京?还是去泰山这么远的地方?!
  朱瑞点点头:“此前我还没想到这一点,听了你的话才猜到了那位王爷的用意。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被人利用做了马前卒……”
  谢慕林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得把事情跟皇上说一声,免得他上了当。”
  朱瑞抿了抿唇:“告诉皇上自然不要紧,可是……萧夫人如此大逆不道,萧将军又要如何自处呢?”
  第1578章 求助
  朱瑞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就把头垂得更低了些,不敢拿正眼去看父亲燕王。
  燕王却神色平静,放下了原本端在手里的汤碗:“我知道了。先前你就提过,说是萧明德发现自己的妻女多了宗室访客,担心她们在图谋不轨。这还没两天功夫呢,萧夫人干的事就连寿昌伯的千金都察觉了。如此行事不密,他们阴谋败露也不是多难的事。到时候萧明德的处境确实会十分尴尬。你毕竟喊了他十八年的父亲,会为他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朱瑞羞愧得满脸通红:“都是儿子的不是,给父王添麻烦了。”
  燕王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儿子遇到了难处,做父亲的不就是要替他想办法解决么?这是为人父的责任,原是我该当的。你能向我开口,证明你没把我当成外人,甚至把我看得比萧明德更亲近,我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这样的麻烦,多添些也无妨,我乐意得很!”
  燕王是真的不介意儿子向自己提出了请求。朱瑞顾及十八年的父子之情,才会担心萧明德的处境,这是孩子心地善良、懂得感恩。儿子有如此宽厚仁善的品格性情,原是父亲的骄傲才是。他才不会生气呢!倘若朱瑞对萧明德见死不救,他们夫妻二人才要担心。他与王妃之所以不喜三皇子朱玏,无论如何也不想要他当自家的嗣子,不就是因为三皇子朱玏性情凉薄,乃是他们夫妻最厌恶的那种人么?
  燕王是真的不生气,可朱瑞心里却越发觉得愧对于他了。虽然燕王以为他不知道,但他心里清楚,燕王并非他的亲生父亲,却承担起了一个慈父该尽的职责。正因为燕王对他是那么的好,所以他才不想给对方添麻烦。若非这回遇到的难事,是朱瑞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凭一己之力解决的,必须要得到燕王的助力,他也不会开这个口。帮萧明德,纯粹是朱瑞出于自己的私心,念及二人多年的父子之情,兴许还有萧明德事实上是他亲舅舅这个原因。可是对于燕王而言,萧明德与他有怨无恩,他是完全没必要对其伸出援手的。但他并没有回绝儿子的请求,这让朱瑞心中对他更加感激了。
  朱瑞认定了燕王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无论旁人怎么说,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了。生恩又如何?至今不敢跟他说实话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是他的父亲呢?!
  想到这里,朱瑞便恭敬地对燕王道:“父王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儿子原本想着,若是能提前得知萧夫人与宗室们的计划,拦截住他们的行动,那就一切好办了。萧夫人与萧琳不过是内宅女眷,能做得了什么?她们只是被一些宗室与武将利用了而已,顶多算是个从犯。只要把她们涉案的证据都消除了,官府无法定她们的罪,最终被处置的也只有那些男人而已。
  “可是儿子转念一想,这事儿宗室内眷们多有参与其中的,就算消除了明面上的证据,女眷们的嘴巴却谁也封不住。万一她们把萧夫人和萧琳供出来,即使没有证据,皇上也依旧会认定萧将军有罪,萧将军依然还是会受到连累。与其叫他受此冤屈,还不如让他去做那个揭穿夫人罪行的人算了。只要他戴罪立功,哪怕有一点早期失察的嫌疑,皇上也不会猜忌他更深。只是……这事儿要如何操作,儿子就有些抓瞎了,不知该从何入手才好。”
  燕王笑笑:“你这个主意不算坏,只是萧明德若是能狠得下心对付妻女的人,他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了。我觉得他实在是有些糊涂了,都到了如今的境地,既然知道老婆闺女可能做了不好的事,他怎么不去拦着呢?柱国将军府是他的家,难不成他这个一家之主,连挡住外客进内宅,又或是禁止家下人等里通外人,都做不到么?除了找你这个便宜外甥想法子,他就再也没有别的主意了?”
  朱瑞对此也曾有过腹诽,此时却是不好说出来的,只能尴尬地笑笑:“萧夫人因为丧子之痛,病得有些厉害。萧将军跟她说话,稍有不顺她意的地方,她就会哭闹得厉害,病情也随之加重了。再者……萧琳也有些疯疯颠颠的样子……萧将军怕她们的病情会加重,很多时候都不敢管得太紧了,只能由得她们去。萧少夫人倒是能把家里管好,但她毕竟只是小辈,没有萧将军发话,她也不能公然拦着婆婆与外人往来。”
  燕王嗤笑:“萧明德这个性子哪,真叫人不知该说什么好。该心软的时候他不心软,手段该硬起来的时候,他反倒软了。他这般行事,得亏不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否则谁敢放心将大军交给他?!他也就是靠着还有几分忠心,守守皇宫,巡巡京城而已。”
  他嘲笑了萧明德两句,便沉思片刻,随后道:“宗室里确实有人建议皇上,让四殿下去泰山祭天的,但这主意当场就被皇上驳回了。眼下是什么时节?皇上怎么可能放四殿下跑那么远的地方去?连出京城他都不会放人的!不过,既然决定要立储了,哪怕不能有盛大的立储大典,最起码也要去祭一祭太庙!倘若真有人想在四殿下出宫的时候下黑手,那这就是他们最有可能盯上的场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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