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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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插花技艺好,无论再不伦不类的花到她手里都能变得别开生面,与众不同,见秦臻臻稀罕,她索性教她插花,婆媳二人有说有笑,相处得极为融洽。
  这可嫉妒坏了旁边人,尤其顾越流,以前都是他围着夏姜芙转的,夏姜芙修剪多余的枝桠他就从旁打下手,可有了秦臻臻后,夏姜芙似乎对他冷淡了许多,说话不冷不热的,而且眼睛也望着秦臻臻,弄得他成了多余似的。
  再次被夏姜芙冷落后,他怒气冲冲的到书房找顾越涵,踹门大声道,“二嫂是你媳妇还是娘媳妇,天天缠着娘,她都没事做的吗?”
  宁婉静进门也没像秦臻臻这样啊,难道是她没娘的缘故?
  顾越涵京城别庄两头跑,外加受夏姜芙训斥后夜里睡不好,心头积压的郁闷并不比顾越流少,“她不是跟着娘学插花吗,你要找不着人说话就回书院去,实在不想去书院就打理云生院的事,老大不小了,整日上蹿下跳丢人现眼......”
  “好啊,你嫌弃我是不是,娘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凶我,我找娘告状去。”说完,捂着口鼻,好不委屈的跑向后花园,“娘呐,二哥欺负人哪......”
  顾越涵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朝对面表情如出一辙安静的双胞胎道,“怎么不拦着他?”
  两人不约而同抱起手臂,一副坐视不理的样子。
  顾越涵头更疼了。
  南蛮有人谋朝篡位,南蛮皇走投无路向朝廷写了封求助信,安宁若助他保住皇位,南蛮愿对安宁俯首臣称,每年进攻马匹丝绸。
  南蛮皇心气高,此番来信,必是无计可施了,皇上让他偷偷南下助南蛮皇一臂之力,不日他就要启程,今日来是叮嘱顾越白顾越武多留个心眼,别庄不比京城,万一遇着刺客,远水救不了近火,话还没说完呢,顾越流就风风火火来了。
  “二哥,你还是去和娘辞行吧,三哥走得不声不响,如果你也闷不吭声走了,娘肯定会难受。”夏姜芙不想他们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上次顾越涵跟着顾泊远南下,夏姜芙难过了好几日,要不是秋荷研制出新的美容膏,夏姜芙估计还会继续难受下去。
  顾越涵摇摇头,“不和娘说了,难得她这些日子心情不错,别扰了她的好心情。”
  话声一落,顾越流去而复返,他不知顾越流听了多少,从椅子上站起,眼眸中升起股不安,“六弟。”
  正想着如何封他的口,顾越流哇呜一声嚎啕大哭,展开双臂跑上前紧紧抱住他,“完了二哥,娘的魂儿被二嫂勾走了,我痛哭流涕她都没什么反应,怎么办啊。”
  顾越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顾越涵衣襟上蹭,顾越涵浑身僵了僵,慢慢抬手将他拉开,违心宽慰他,“娘头回当夫子,你贸贸然前去打断她,她或多或少会不高兴,想想书院的夫子,若被人打断授课,是不是比娘还凶狠?”
  “嗝”顾越流打了个嗝,眼里闪着盈盈泪光,抽抽泣泣道,“好像是这样,那我过会儿再去?”
  顾越涵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他殷切的注视下,僵硬的点了点头。
  以夏姜芙对秦臻臻的喜欢劲,顾越流啥时候凑上去结果都一样,只是他不忍打破顾越流的希望,语重心长道,“回屋收拾收拾自己,娘见你这么狼狈再好的心情都没了。”
  顾越流抽了抽肩膀,掉头就跑远了。
  顾越白和顾越武依旧一副‘我就静静看着’的神情,顾越涵再次发出声长叹,多少明白顾泊远不在的几年顾越皎是什么心情了,有此弟弟,简直是奇耻大辱啊,他对着三哥都生出这种感觉,当年顾越皎对着的可是五个......
  “我不在,别庄的事你们多费心了。”京里还有事,顾越涵没有久留,离开前绕去后花园,夏姜芙低着头,笑容恬淡,而握着剪刀的秦臻臻则神色紧张,估计下错剪刀坏了一盆花吧。
  他没有惊动二人,站了会,静悄悄走了。
  他算明白顾越皎意味深长的那句可怜没把你们生成女儿的话了,他娘看重宁婉静和秦臻臻,是遗憾没自己生个吧。
  顾越涵忽然失踪,秦臻臻惴惴不安了好几日,来别庄时她们还好好的,不知为何顾越涵就变了,夜里不再缠着他,有一两次她害臊想伸手暗示他,手还没碰到他呢,他迅速将自己身子抽离,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再无往日甜蜜。
  男人都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她觉得顾越涵厌倦她在外边养了人,肯定是她在夏姜芙面前说的话惹得他动了怒。
  她不知怎么处理,想问下人打听顾越涵去向,怕传到夏姜芙耳朵里反而更招顾越涵厌恶,只敢闷在心里谁都不说。
  夏姜芙留意到,秦臻臻总心不在焉的,常常想事情想得出神,圆圆的下巴很快尖了起来,她首先想到的是顾越涵又欺负她了,气不打一处来,派人找顾越涵,务必要好好说说他。
  二管事从马房牵了马出来,跃身上马,经过隔壁别庄时,见管事领着人恭恭敬敬候在府外,两处庄子离得近,大家平日都有往来,管事抬起头,心头有些纳闷便问了出来,“侯夫人不是在庄子住着吗,你骑马去哪儿?”
  二管事也没瞒他,隔壁庄子是顺亲王府名下的,一年到头,王府主子们都会来此住些日子,他也是见过王爷王妃的,便道,“好几日不见二少爷人影了,夫人让我叫他来一趟。”看对方阵仗大,他客气寒暄道,“王府主子也要来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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