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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
  这笔交易做成,他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而是愈发堵得慌,重新立誓后,他弯腰缓缓放下那朵花,女子静静瞧着他的动作,忽幽幽道:你也是个可怜人。
  黑袍人冷笑一声:假慈悲。
  不,女子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却没有半分同情你的意思。
  黑袍人直起身,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他道:正好,我也不需要,我只在乎我想要的。
  虽不知你用什么法子,但若这次你失败了,还暴露身份无处可去的话,来找我,我或许真慈悲一回,还是能告知你消息。
  黑袍人咧了咧嘴,没出声,他转身融进黑雾里消失不见,女子扫了一眼满地的残花,踏着脚步从上面碾了过去,她还没忘将裙摆提了提:你们这些庸脂俗粉,可不配弄脏裙角。
  天界的那群人,哼
  容渊的化身在天界,连待遇都变了,他们要给容渊换去更尊贵的居所,容渊拒绝了。他已经把天帝遇刺时见到的情形都说了一遍,之前天界追捕人的气势那么凶猛,如今别说把他当嫌犯了,那是恨不能把他供起来。
  毕竟天帝的儿子,那就是皇子,而且搞不好会挖出天帝的丑闻,也会让天界连带成笑柄,侍从们对着他都是小心翼翼的,知道他是幽冥尊主后,还带着点惧怕。
  容渊坐在屋子里,对面坐着辞树和乘风。
  辞树面色看起来不太好,是精神层面的灰败,容渊不关心,面无表情,文字一出现就又问:天帝醒了吗?
  乘风觉得此人当真是臭脾气,他们两个不同形式的臭脾气撞在一块儿,说话就不可能平和: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你都问多少回了!都说了,医官讲天帝这些年体弱根基薄,没准还得躺上好几天才能醒!
  他也说了是没准,那万一下一刻天帝就醒了呢?
  你
  乘风。辞树疲惫地叹口气,他一开口,乘风悻悻闭了嘴,容渊跟他们坐得泾渭分明,辞树瞧着他,放低声音轻声道,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你不必问,也不必把我当做亲人,愧疚一类的,通通都不用。容渊道,从师父当年把我从黄泉水中抱出来开始,我就只是幽冥的人,我不是来认亲的,只是想知道当年真相,知道我母亲的仇人是谁,无意介入你们的生活,我们仍旧不相干。
  能说出这番话,想必郁结是常年在心,辞树也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或许事情并没有想得那么糟,天帝陛下也许有苦衷,你母亲也
  你们从小跟着他,自认为了解他,可对我来说,我只知道母亲遭遇追杀时没有谁救她,她一路哭,一路护着我。我也好奇得很,什么样的苦衷,能让天帝抛下她那么久,能让他从未在人前提起他爱过另一个女人。
  容渊嘲讽地弯了弯嘴角,灵力勾着的每个字都扎在他们心上:如果他的回答是没有爱过,呵。
  那他不介意当着其他人的面,来扒一下天帝的脑子。
  第53章 妖王执落
  容渊并不想跟他们当多亲热的兄弟, 辞树和乘风大约不这么想,尤其是辞树,一边还没从天帝在外偷偷有了孩子的打击中回过神, 一边吩咐人给容渊住处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很有兄长的样子。
  老臣雾远过来拜访时, 看到桌上的东西, 和坐得远远的、对东西并不感兴趣的容渊, 眼珠转了转:天界对您诸多亏欠,岂是这点东西就能弥补的?
  容渊想看这人能玩出什么花来,雾远对着他谦恭道:待殿下您回了天界,想要什么没有?
  容渊: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留在天界?
  雾远不慌不忙:啊您看,您在幽冥虽贵为尊主,可幽冥终年不见天日,冥气森森,不及天界风光啊。
  风光,容渊冷笑着品了品这个词:怎么,你觉得一界之主还不如天界一个皇子?
  雾远心说上钩了,忙道:不敢不敢, 您既是尊主, 那么回归天界后,照样可以天帝这些年已经鲜少参与政事,也没人说之后继位的就一定是太子啊。
  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容渊拿起手边一杯茶盏递给他, 雾远还以为容渊也有这等想法,笑着伸手接过,端起来喝了一口,却发现茶水已凉, 他随即放下:茶都凉了,他们照顾得可真不细心,我之后就让人去把侍从换一换,保证伺候得细致周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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