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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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儿会乖乖听师父的话。
  欢儿眼睛里只有师父。
  欢儿会比那个道修更爱师父。
  师父说过,欢儿才是最适合师父的人。
  好。
  女人静静地听着她的话,脸上含着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别样的柔软。她的眉目间总是带着自由辽阔的清朗与藏在骨子里的万物不入心房的矜傲散漫,纵然是对顾寄欢再过宠爱,也未曾有过如此刻骨的融入心尖之中的疼惜。
  这一刻,她不再是冷眼游离于人间的散修浪子,也不再是能够随意舍弃一切直冲而上、俯瞰山河的鹰。
  祁清和轻轻握住顾寄欢有些发凉的指尖,毫无迟疑犹豫地应下了姑娘的请求,眸中光芒潋滟,笑意里带着些看透一切的纵容,垂下头去吻了吻她的眉心,低声地极爱怜地告诉她:
  欢儿莫怕,师父在这里呢。
  师父会永远护着欢儿,不叫任何人伤着欢儿。
  顾寄欢直直盯着她,眸中水波摇曳晃动,唇瓣紧抿,心中近乎是有些绝望地发现
  方才那些可怖发疯如毒瘤似的的情绪,此时像凶兽匍匐,竟是被女人的一句话安抚了下来。
  她看着女人眼中盈润柔和的光和眉眼中的笑意,便再无法对祁清和起半分恶念,心中复而涌出委屈又爱恋的情愫来,让她鼻尖一酸,险些又哭了出来。
  姑娘的眸中渐渐褪去了晦暗阴沉的色彩,转而溢出了些许幼稚的置气似的的神气来,咬着唇撒娇一般地质问女人:那若是玄山门的道君来伤我,师父又该如何?
  顾寄欢头一次这么大胆,不再是以祁清和小弟子的身份问她,反倒像是情人间的不满吃醋,方一开口,那唇齿间盘旋了许久的酸味儿便直朝着女人扑去。
  祁清和一愣,随即噗地一声忍不住偏头抬袖掩了掩唇,一双桃花眼如月牙般弯起,其中闪烁着的光亮璀璨夺目。
  她抬手扶着一旁的床头笑了许久,身子一颤一颤地恨不得要倒下去,直叫怀中这只满身酸味儿的蠢兔子都被她笑得脸颊泛红、又羞又呆地无措地瞧着她,眸中再次湿漉起来时,女人才软软倚着床头轻咳了声,笑得嫣红妩媚的眼尾懒懒朝她瞥来,勾唇戏谑道:
  欢儿可闻到了酸味儿?
  姑娘通红着脸颊,身子微侧着不看她,下意识地不住揉捏着自己的指尖,小声呐呐:没有闻到。
  可是师父闻到了,好重的酸味儿呢。
  女人拖着尾音凑了过来,有些好笑地亲了亲她的耳垂。
  这孩子用的那点儿伎俩,她实在是清楚得很。
  只是为了日后能够完全坦诚开来,祁清和才放任且帮助掩饰了一下,否则早就被洛云伊察觉抓住了。
  祁清和心中一叹,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中取出一个金项圈来递到姑娘面前。
  这上面一共垂着有七颗金珠子,每颗里边汇聚着她的灵力威压。
  女人没有说其他什么,只弯眸瞧着看来的姑娘,柔声问她:师父给你戴上,好不好?
  顾寄欢垂了垂眼帘,细细打量着这雕着精美纹路的项圈,指尖轻轻摩挲着,神色微怔。
  她张唇似是想问,却被女人抢先了一步。
  祁清和见她并无排斥抗拒之意,便浅浅笑着弯腰为她戴上了:这是定情信物。
  矜傲不羁的鹰垂下头颅、弯下背脊,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臣服的姿势吻了吻姑娘的指尖,自甘被束缚一般交去由自己亲手制作的定情信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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