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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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掩饰得再好,动作中也难免有所停顿和不自然。
  祁清和眉梢微扬,一眼看出了这位长公主殿下别扭的小心思,却仿若未见般淡然走在她的一旁,轻抬手腕于腹前,指尖一颗颗拨动着腕中佛珠。
  深褐色的珠子于雪白的指尖慢慢盘绕旋转,竟是在神圣宁寂之中生出了几许绮丽旖旎的缠绵之觉,让一旁悄悄投来目光的长公主下意识抿了唇瓣,眸色不觉暗了些。
  这双手着实漂亮,除去那些薄茧和浅淡的伤痕,其余的每一寸都完美得如同被人精心雕琢的瓷器,柔嫩得几乎让黎知鸢觉得只轻轻一捏便会泛红。
  倘若戴上
  长公主足下骤然一顿,帷帽下的脸颊霎时泛了红,凤眸睁大了些,羞赧而无措,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起这些污秽下流的东西。
  她此时竟是有些心虚得不敢去看身旁的女将。
  然而等就这般尴尬而沉默地走了半晌,身旁这人仍旧什么都没察觉似的自顾走着,叫黎知鸢袖中指尖微捏,唇瓣抿得愈紧了些,又兀然有些恼羞地在心中埋怨女将。
  自己的伴侣怎会是这般木头?
  冰木头,冷木头,蠢木头!
  长公主的眸中划过几许年轻女子才会有的近乎于娇嗔赌气的情绪来,微不可觉地抬足将一步之前的石子泄愤似的轻轻踢远了些。
  纵然秦观南愿意放弃仕途爱慕于她,但是这人又不守妇道与旁的女子勾勾搭搭,还如此不解风情!便是万年的铁木头开了花后也该软和些了,她竟还不如那铁木头呢!
  黎知鸢想一想方才女将对时云汐的笑容,再比较女将对她不冷不淡的态度,心中愈发膈应不适。
  这世上女子的心思总是最为细腻多变的,但她们又往往矜持而爱惜颜面,不愿低头如粗俗泼妇般表达自己的不满,便每每在气闷之时于心上人面前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来借此掩饰,凭此吸引心上人的目光,好叫她知晓自己的不悦,无声催促她快来哄一哄自己
  而出身高贵的长公主自然矜傲无比,在这方面可称得上是翘楚。
  便如此时,这一段路还未走过一半,她就已踢去了三四块小石子,步子亦若有若无地加重了些。
  女将轻轻拨弄着佛珠,幽冷的眸子里微不可觉地滑过几分浅淡的笑意。
  黎知鸢虽心中气闷,但仍旧是认得回将军府的路线的,可如今她跟着女将身边走,越走越不对劲,周边来往人群也愈发地多了。
  这哪里是去将军府的?这分明是来到了城中心的街道上。
  黎知鸢眉心下意识一蹙,余光轻扫身旁的女将,帷帽下唇瓣微动,本想要开口问的。可她眼见着祁清和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胸口一堵,竟又抿上了唇,一声不吭地挺着背脊跟着女将走。
  她就不信,这人当真会把她卖了不成。
  长公主心中冷冷想着。
  然而不过多久,再次抬眸时,她们已到了京城中的一家灵食店。
  你
  黎知鸢一愣,侧头看向了祁清和。
  去给你买些吃的。
  女将掀眸看了看这家店的牌匾,指尖松开了腕中佛珠,负手于后淡淡道,先行抬足走了进去。
  又不是小孩子,谁要吃这些东西。
  长公主偏头垂眸,不屑低嗤道。
  祁清和一顿,恍若未闻她说的话,突然侧过身子去对黎知鸢伸出了指尖:过来,别弄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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