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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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因为注射了珍贵的营养液,脸色红润了不少,长发垂绦,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他,又是这样的眼神,搞得舒健昔心脏莫名的一跳,对着她笑了笑,转回头继续主持会议,然而速度却快了起来,仅用十分钟就安排了会议结束。
  晚上也是留在这里吃的,郁好不能吃油腻辛辣,只能吃清淡流食,因此他陪着她吃医院里难吃的熊掌药粥。毕竟是养尊处优多年的公子哥,即便在军营里艰苦历练,仍旧没有板过他挑嘴的毛病,喝粥的时候眉毛都要纠在一起了,郁好难得露出抹笑意,说他就像个挑食的大狗熊。
  这家市中心的第三医院是崇明区的公立医院,内科尤为权威,很多老一辈的领导和达官贵人都常年在这里例诊。早些年姚老将军的夫人罹病,姚老在建国后首次扩充了该院的医疗设备和师资人才,三年前舒健昔也为了自家老爷子舒援朝入院,而二次扩充过,医备力量更为强大。
  因此舒家算是第三医院的vvip,常年在42层备有总统套房似的监护病房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已然傍晚,落日的余霞从落地窗倾泻进内室,照在沙发上。
  大床在墙壁的阴影里,舒健昔就坐在床畔,头发被倾进来的红色余霞染成耀眼的金色,他的五官像是雕像一样英挺深邃,淡雅的笑着,就好像,初见时给她的印象——犹如英国的贵族伯爵。
  许是昨天晚上来得急,他连睡衣都没有换,身上这套运动套装还是私人管家一早给送来的,浅灰色polo样式,胸前有一枚烫金的logo【verisign】。郁好上星期投模特卡时,见kusy正穿着厂家赞助的该衣服拍封面,八万多一件,明年开春三月份才上市,舒健昔现在就穿上了。
  郁好开过玩笑后,看着logo发呆,抬头见舒健昔并没有笑,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十分瘆人。
  她自觉心惊,慌乱地吃了口粥,放到小桌上,径自躺在床上说:“我很累,我先睡了,你回家照顾我姐吧。今天谢谢你了,姐夫。”闭上眼睛又睁开,补了一句,“对了,你明天不用来,护士说我还有三天就可以出院,应该没什么大碍。”说罢,眯起眼来强迫自己睡觉。
  舒健昔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郁好心里奇怪,忍不住睁眼去看,登时吓了一跳。
  他全身都倾了过来,双手撑在她两侧,身体弓着,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俯视自己,目光灼灼。
  他是屏着呼吸的,所以刚才闭眼的郁好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等到他急促的呼吸喷下来的时候,她来不及反应,高大的男人便迅速地贴过来,咬住了她的唇。
  术后本来就没有什么劲儿,被他如铁镣铐的大手箍住完全动弹不得,双脚虚虚的踹了两下,对于舒健昔来说就像挠痒痒。她索性不乱踹了,用脚勾着吃饭的小桌子,借力蹭着脑袋拼命往后躲。
  舒健昔完全是昏了头,红着眼睛啃咬怎么也不张嘴的郁好,干脆把她两只手捏在他的手掌里束在床头,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头,扑上去,啯她的眼睛。
  这边,郁好嘴上得闲,吼他,“舒健昔,我疼!你松手!”
  舒健昔低低的呻-吟一声,转而吻上她的唇,几乎是同一时间,舌头就全数挤了进去,没命的嘬。觉得不够劲,干脆解了她的禁锢,双手把她拽进自己怀里悬床抱了起来。
  郁好在他怀里挣扎,一不小心扭到了刀口处,钻心的疼,眼泪差点被疼出来,双手推着他的头他不动,干脆使劲扯他的头发。舒健昔正在她的口腔里席卷风云,疼的皱皱眉,郁好含着他的舌头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才疼得松了口,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她,像中断这场火-热多么不合时宜似的。
  门口的护士来了些时候,尴尬的不知是进还是退,主治医生后过来的,还在门口迟疑了一下问护士长怎么不进去,护士长红着脸示意病房里有情况,大夫一抬头,正好看见一双男女,男人坐在床上,女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她的怀里,二人均呼吸沉重,目光焦灼在一起。
  医生是知道舒健昔的,其是院长都礼让三分的人物,正想着不如先下去查其他病房,舒健昔却在里头沉沉的说,“进来吧。”一边低下头不敢再看郁好的眼睛,给她整理衣服。
  张医生是第三医院普外科的头把刀,为人刚正苛责,看见伤口有缝合线崩开,出微量血,沉着脸跟随之查房的年轻医生说:“伤口有缝合线崩开,有出血情况,伤口大约1.5厘米长,2毫米宽,血液泛黄,有感染现象。”
  然后责备的看着舒健昔,“年轻人一定要懂得克制,你女朋友是疤痕体质伤口本来就不爱愈合,长得这么漂亮,留了疤多不好。”
  郁好本来就不好意思,让医生说完之后,更觉得满屋子的人好像都在无声的嘲笑她一样,脑袋转到一边,闭着眼睛不说话。
  舒健昔倒是笑起来,“一定一定。哎,医生,那我女朋友的疤痕能不能给她消下去,她特别爱漂亮,回头埋怨我多不好。”
  张医生点点头,小护士推过送药车,护士长拿出膏状体对着药给郁好伤口消了毒,又擦了点粉,医生又嘱咐两句,一大帮人才出去。
  舒健昔见人都走了还想往上凑乎,谁料迎面一个大枕头虎虎生风地飞过来正好砸脸上,“舒健昔!你滚开!”
  把软绵绵的枕头抱在怀里,舒健昔眯起迷人的梨花眼,笑呵呵地说,“刚给你涂的药,你别乱动,回头真留疤了,你还怎么拍照片。”
  “你滚!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我说让你别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报警!”郁好缩在被子里,怕留疤也不敢大动,舒健昔不为所动,几步走过来,郁好索性闭上眼睛,谁料,他只是温柔地托起她的头,把枕头稳稳地垫在她脑后,掖了掖被角。
  恢复了早上的正常一般,轻声说,“对不起,我一见你那双眼睛就忍受不了地想对你做坏事,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郁好也想不明白,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句玩笑话舒健昔就狼变成这样,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不好。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你昨晚送我过来我很感谢你,但仅此而已。你对我这样,我能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她们对你趋之若鹜,你都未必喜欢。我的态度很明确了,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找我麻烦,占我便宜。是因为我年纪小好欺负,因为遇上头一个拒绝你的女人你觉得新鲜,还是...我长得像谁?”
  舒健昔愣在那里,眸子沉得如同夜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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