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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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幽府君面无表情:“这又怎么了?”
  知非否看着司幽府君这幅模样,只觉得气管都被堵住。他顿了一瞬,开口解释:“你不明白吗?东流水和醉光阴是他从炼狱窟回来后修复的,所花时间不过一月——这意味什么,这意味着他如果想用东流水和最光阴来对付正道,早在五十年前就能用!时间是足够的!”
  “可他没有,只是命我们收回来存放。明明可以用却不用,甚至一定要拖到五十年后用——我只能想到一个解释,在五十年前,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今天一日!”
  司幽府君听得越发迷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非否道:“我直说吧,这局不是我设的,我不过也是身在局中,甚至就一剑江寒这昆仑最后的传人同魔尊做个了赌,还赌输了。东流水是魔尊开启的,醉光阴也是他放的。这场两择之局是他布下,或者说——是他五十年前就想好了要布下的戏。”
  司幽府君:“……你等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按你说的说法,今日这局是魔尊自己布的。”
  知非否:“是。”
  司幽府君道:“还是他五十年前就想好的。”
  知非否:“对。”
  司幽府君匪夷所思:“他怎么想好,五十年前啊,他难道还猜到了自己会被秦湛打下炼狱窟吗?”
  知非否微微眯起了眼睛:“或许呢。”
  司幽府君冷冷道:“我看你是想得太多,又被一剑江寒在这十年里撵得染上了老鼠的习性,病得不清。”
  知非否沉吟片刻,道:“我跟随魔尊至今,依然不能明白他叛离正道的原因。我们于他是透明的,他于我们却是个巨大的谜。”
  他半玩笑半认真地劝了司幽府君一句:“看不透目的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人,你最好警醒些,别真把对方当救世主了。”
  司幽府君皱起了眉,他显然十分憎恶知非否这样半忠不诚的作风。
  他道:“你就是这样,才总修不得大道。”
  知非否道:“都入了魔了,还修什么道。”
  眼见司幽府君真的要生气,知非否才飞快地换了一个话题,他问:“魔尊呢?秦湛已破了局,他可有后手?”
  司幽府君道:“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这局是你的。”
  秦湛掀了知非否的棋盘给司幽府君带来的会是痛快,可秦湛如果掀的是温晦的棋盘,那司幽府君感到的可就是气闷了。
  知非否笑道:“魔尊既然命你救我,自然是猜到了秦湛有能力掀这个棋盘,他不可能没有别的交代,你最好再想想。”
  司幽府君顿了一瞬,他道:“宣战算吗?”
  知非否眉睫微动。
  司幽府君道:“魔尊此次离开魔域前,对我吩咐过,待摘星宴最后一日,夕阳初显之际,便向正道再次宣战!”
  温晦早在十年前便从炼狱窟中出来了,可他出来之后先是游历四方,甚至可以再去寻了一次云松,指点了他的剑意。后又修复东流水醉光阴,甚至送了个弟子入云水宫,确保云水宫决战会用上“流云”,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做下去,知非否差点就觉得温晦是想从内部渗透正道,兵走诡道了。
  之所以是差点儿,是因为知非否知道了东流水之局。
  这局实在是嚣张又狂妄,几乎是在用最大的声音告诉正道——温晦回来了。
  如果温晦当真是想走诡道,从内部瓦解正道,便绝不会轻易暴露出自己已归的行踪。他藏得越深,对魔道才越有利。
  正是因此,知非否看不透温晦的行为。
  他看似在布局对付秦湛,可这局最终却只是让秦湛有证据告诉所有人他回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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