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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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多谢你了。”叶秋嬗承他好意,并转向谢守义又道了句谢。既然谢芝有意要隐瞒身份,她自然也要聪明些,虽则并不知他们的目的,但这里的人都与羌国篡位案息息相关,一个异动都可能牵扯到与敌国勾结的秘密,她只需在旁暗查便可。
  白新柏见此也只是一愣,而后似乎想起先前与谢芝令人痛不欲生的经历,浑身抖了抖,驱马退开了,边走还边露出鄙夷的神色,嘴里喃喃:“呵,怪不得啊……早前在京城时好心邀那孙子潇洒快活,却遭他厉色相拒。原来是个喜爱龙阳之好的,哼……个兔儿爷也敢骑到老子头上,等哪日回了京,将你俩绑到勾栏院,折磨不死你们……”
  白新柏正满嘴污言秽语,却不知这些话早已听进了耳目灵敏的谢芝的耳中,一道马鞭破空而至,毫无偏差地抽在白新柏的背上,顿时引得他一声惨叫,从马上跌下,蜷缩如虾在地上连连呼疼。
  干嚎了半天竟也没人去搀他,白新柏睁开肿胀的泪眼一看,四周全是谢家的人,他的白家丁大部分死在了来时的路上,剩下的少数还留在白若虞身边,如今是真的孤立无援了……
  眼见着谢芝眼若寒冰,下一鞭子就要抽过来,也顾不得疼了,迅速抹了涕泪起身回到马上,而后驾马出府往羌国侍卫所在的方向行去。
  叶秋嬗无言地望着白新柏瑟缩而去的背影,心头纳闷不已:白家派这么一个草包来作甚?真个只是给妹子送嫁的吗?
  这时,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回神了,上马。”
  叶秋嬗愣了愣心想:谢芝也是奇怪,先前还对她视而不见,怎么这会儿又好了?
  奇怪归奇怪,王宫还是要进的,她只犹豫了片刻便就着他的手上了马。
  坐于马上,她在前,谢芝在后,他因要握紧缰绳,双臂不得已要将叶秋嬗环在胸前,马儿动起来她才发觉两人竟靠得如此之近。
  好在侍卫们都规矩地低着头,无人看见他们的异样,只有前头的谢守义频频回头观望,偏还装作一副无意为之的模样。
  叶秋嬗越发感到不自在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如今是做男子打扮,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两个男子同乘一匹马而已,她心虚的话只会让人误会。
  如此想着,叶秋嬗故意挺直了腰背,却不料谢芝正好收缰,她的胸口便直直撞到他的手腕上。
  叶秋嬗还未察觉到痛,只羞红了脸,身后的谢芝却蓦地一怔。
  “你里面穿了铜甲?”
  叶秋嬗的脸由红转白,顾不得羞意,立即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谢芝却干咳了两声,不答。
  叶秋嬗立即低头查看起自己的衣物,生怕是因方才穿得急露出了里头的乾坤,被谢芝瞧见了还就罢了,被其他人瞧见了就是杀头的罪啊……
  检查半响无果,她又抬头急问道:“你怎么发觉我穿了铜甲的?可是这身衣裳透光?”
  “嗯……你真要我说?”
  “当然。”
  “是因为……上次在密道里,你这里还是软的……”
  意想不到的答案犹如惊雷炸在叶秋嬗脑海里,不过一瞬,她脸上便通红一片。
  “你!”叶秋嬗此刻的表情可用扭曲来形容,最终她也没能忍住喷薄而出的怒意,猛地抬起头向后仰去。
  后脑勺毫不留情地撞在谢芝俊逸的下巴上,换来他一声抽气。
  “嘶……分明是你叫我说的……”谢芝一手捂住下巴,委屈道。
  叶秋嬗也强忍着脑后的痛意,冷哼道:“你以后若再是这样,休怪我不客气。”
  谢芝却笑得十分讨打:“怎么个不客气法呀?你难不成还打得过我?”
  他刚道完,笑容便逐渐僵硬了,只因叶秋嬗缓缓抬起的那只手——一根淬亮的银针隐在她未染蔻丹的指间,看起来便像是女儿家绣花的银针一般无害。
  但他却知道这针上沾染着见血封喉的剧毒,还曾是他亲自涂抹上去的。到如今却要用到他自己身上,当真是自作自受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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