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 第3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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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末两人身上带着农场的介绍信的,侯场长跟农垦那边儿大农场有些关系,给他们开的是农垦的介绍信,可以坐卧铺的。但是他俩急呀,等不及客运的火车,搭着粮食车走的。在车厢的角落,装得不是那么满的粮袋子上铺上麻袋,靠着坐吧。晃悠了十五六个小时,到了京城。再转客车。中间在京城车站等了一宿,才转上车。又坐了一天一宿,才到了中原省的省城。下火车已经中午了。俩人背着大包袱往家走,比逃难的好不了多少。
  方家的小酒馆在主街的街尾,门面不大,叫大姐酒馆。这会子已经开业了,进门就是大堂,放着十来张方桌,四面配着长条凳子,墙角是一个柜台,后面一个架子上摆着酒坛子,和几个瓷瓶,做装饰,柜台边上是两个大酒缸,散发着酒香。过道挨着个门帘通着后厨。
  柜台里有个年轻的姑娘,正在扒拉算盘子。大堂里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在给仅有的两桌客人上菜。靠窗边儿有一个摇椅,摇椅边儿上放着一个小几,上面摆着一个碟子,放着花生,还有一个二两的小酒壶,边上配着同样天青色的小酒杯子。摇椅上坐着一位老人,得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隔一会儿,手伸过去吃个花生米,或是拿起杯子喝一口,都不睁眼就能准确的找到位子。
  方逐溪把背上的东西往门口空着的一张桌子上一放,奔着老人就过去了。到了跟前,往地下一跪,嘴里说着,“姥爷,我回来啦。”
  向末就知道了,这位就是那位梅老爷,土匪出身,又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看这样子,如今这老年生活,也是过得有滋有味儿。
  老爷子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了两眼,认出外孙子了,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两个,“大孙子回来啦。”然后咧来嘴笑,嘴里的牙没了一半了,眼睛笑得弯弯的。
  向末正要过去,后厨的帘子撂开,出来一位阿姨,真精神呀。打扮得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头发在脑后盘成髻,没不一丝杂乱,露着饱满的额头。一身卡其色的衣服,都是满大街一样的款式,布鞋。哪里都不特殊,就是人长得精神,腰板特别直,走路带着风,整个人的气场就很足,一进屋,感觉屋里都亮了两分似的。
  “逐溪回来啦?”阿姨把手里的一盘子炒白菜片往客人那一桌一送,跟奔着老爷子摆椅所在的窗边走。
  “妈。”方逐溪回头就喊人。然后站起来,拉着向末,“这是您儿媳妇,向末。向末,这是咱妈,咱姥爷。”
  向末就跟着叫人。
  “哎,好好好。走走走,去后院。”拉着向末的手就往后院走。
  方逐溪在后面扶着老爷子。
  后厨那边有后门直通后院的。但是方妈没让走那个门,反而是出了酒店的正门,绕到侧面的院门前,走的正式的院门。今非昔比了,如今全家都住在小酒馆的后院,没有过去大宅子那样的正门了。这个院门就是正门。新媳妇头一次来家,她才不让走后门呢。
  进门是一个长条的院子,里面摆着酒坛子,和一些柴禾之类的东西。院子一面接着酒馆后门,一面是一个月亮门,进去才是正式居住的院子。五间正房,两边各三间厢房,带两个小耳房。院子中间一个梅花型的花坛,里面种着一棵梅花。
  把人直接带到了正房,老爷子住在东间,方云期住东次间,中间是他跟方爸两个人共用的书房。西次间是正厅。西间方爸方妈住着。方晚晴自己住在西耳房,算是有个自己的小闺房了。东耳房是个茶水房,里面有锅灶和炉子,算是自家的小厨房。
  东厢房应该是方家老人留着呢,门锁着呢。西厢的三间是给他们一家留着的。因为方妈把门锁开了,让他们把东西放在时面。还跟向末介绍了,是给他们留得房间。古香古色的,最里间是卧房,摆着架子床,一看就是古董,柜子博古架都是好东西。中间是客厅,摆着一套桌椅。另一间也拐着一张单人床,显然是给孩子准备的。
  “我爸呢?云期和晚晴中午都不回家吃饭吗?我师父怎么样了?”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方逐溪就找人,最宅的方爸怎么都没在家呢?
  “你爸和云期都在后街你师父那儿呢。晚晴参加他们学校的表演队,下乡演出去了。”
  那还等啥,洗了一把脸,稍稍收拾一下形容,两人就往后街去。出了院门,转到后街,龙师父家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院子。大门紧挨着一间半门房,进门是不到三十个平房的小院,靠着西墙是一溜低矮的仓房,院子里的地都开出来了,用草席子盖着保温,应该是种的菜。正房是两整间。进门是半间厨房,另半间是个厦房,往里一整间是客厅,靠南墙窗户是两把椅子带着方桌。西墙是一整面墙的药柜子,前面带个小小的书桌,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卧室就是那半间厦房,靠里放着一张架子床,外面一个柜子。墙边一个吃饭的小方桌。再没有别的东西。
  这会儿屋子里除了方爷和方云期,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在厨房看着药炉子煎药。方逐溪一进门,那孩子抬头一看是他,眼泪就下来了,眼眼里全是无措,叫了句“师哥。”
  第47章 山村一枝花8 算计……
  方逐溪进里屋一看床上躺着的龙师父, 心就咯噔一下,老爷子躺在那,张着嘴呼吸, 出气多进气少, 头上豆大的汗珠,粘着半天滴不下来。这是油汗, 医书上说绝汗如油,这就是人的生命到了尽头之前,出的汗就是油状的。神仙难救。
  他走到床边跪在老爷子的床头, 拉着他的手, 趴在耳朵边上喊:“师父,我上小溪啊。小溪回来看您啦。”一遍一遍的喊。
  也不知道喊了多少遍,老爷子还真让他给喊醒了,艰难的睁来眼睛, 看了他一眼,嘴一开一合的,像是想叫人,却发不出声音。抬着另一只手, 想要抬起来,只抬到一半, 就放下了,也就这么走了。
  真真就是回来见最后一面。
  人走了, 就得往殡仪馆送,得火化。什么仪式都不能有, 更没有办丧礼那一说。全在破四旧那一套里限制着呢,谁也不敢办的。
  半天的时间,人就送回县郊方外公的老宅那边, 进了跟他一起下山的老兄弟们相同的坟地。
  回到省城,天才黑下而已。
  大家都怕梅老爷子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脸色,人年纪大了,就怕情绪波动太多,容易生病,他们那一波的老兄弟,没了得有一半了,心里能不难受嘛。
  但是看着老爷子的情绪也还行。方妈说,下午没去窗边坐着喝酒,在后院的梅花树底下的花坛边上坐了一下午,没说过话。到了晚上,就又到前院酒馆里坐着了。还是一碟子花生,二两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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