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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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初三那天有没有空?我以女朋友的身份诚挚地邀请你,去我家的大聚会上走一圈。”
  “有空的。”秦深呼吸滞了几秒,表情严肃:“我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恭敬些,还是亲和些?”
  何有时笑眯眯托着腮:“不用,低调的奢华就行了,怎么有排面怎么来。”
  排面,年轻人提这词俗气,却是长辈间最计较的东西。
  何有时怕他理解不了,絮叨了几句:“我家亲戚多,闲言碎语也多,这两年尤其。遇上你之前呢,我还是个上进的好姑娘,夜里做直播,白天埋头码字,出过几本实体书。那时我想着一定要在十年内走到什么样的高度,让我爸妈以后不用在人前为我遮掩,把我当成骄傲。”
  “现在我堕落了,秦先生。”
  有时偏着头,温温柔柔喊了他一声,“十年太慢了,我先把你拿出来显摆一下,你会不会觉得我特俗呀?”
  车流行得很慢,秦深没转眼,摸索着握住她的手,笑意更甚:“没有,我很满意。”
  何爸爸的藏书中有一整排的古籍珍本,他屋里的文玩也是随意摆放的。秦深对古玩没研究,看不出名堂,却听何爸爸随口提了句这是他的祖父留下的。
  秦深接触过的国学教授不止他一人,其中知识渊博的大有人在,能像何爸爸这样把自己活得古风古韵的却没几个,想来是书香出身。
  这样的大家庭怕是还瞧不上他这样汲汲营营一身铜臭的,秦深几秒钟前还在想初三那日要不要装得文艺点。有时却玩笑说“怎么有排面怎么来”,把他给逗笑了。
  回了家已是深夜。秦深洗完澡,喊她“暖和了,来洗吧”。
  有时怕冷怕得厉害,尤其是冬天,浴霸开半个钟头她都不觉得暖和,每回她都要在秦深洗完澡之后蹭个热气。
  “知道了。”有时漫不经心应了声,手里拿着张小纸条走神。纸上写着一串数字,十一位,是个手机号。
  秦深擦着头发,见她看得认真,凑过来瞄了一眼:“这是什么?”
  “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呀。”何有时犹犹豫豫看他一眼,秦深点头后,她才往下说:“这是盛安骅的号码,我妈给我的。我想见他一面。”
  秦深:“……”
  不生气,不生气。
  不生气个屁!还是很生气。
  何有时没看出他的蛋疼,挺苦恼的样子:“他最近总是纠缠我爸妈,在我家门前放水果什么的。有几次我爸爸出门,他甚至会开车跟在后面,看样子是想顺着摸出来我的住址。”
  晚上临走前何妈妈悄悄给她提了个醒,何有时有点心焦:“像他这样偏执到不顾他人感受的人是很容易走极端的。现在他的情绪已经有点失控了,万一哪天情绪一崩,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他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却还是这个样子。我得想个办法让他死心才行。”
  秦深:“想不到办法?”
  “是呀,你有办法?”
  秦深面不改色:“不难。把我们的结婚证拿给他看,他一定死心。”
  “不太好吧。”何有时忍不住蹙眉,听了他的主意还挺不高兴:“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决定呢?再说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现在我们感情还不够,因为他纠缠不休我们就决定结婚,太草率了。”
  秦深眉梢一挑,擦头发的毛巾被他随手丢一边,手臂撑在床头借力,压着有时俯下|身来。
  何有时没了支撑,被压迫得倒在床上。他发梢还在滴水,这样子一点点逼近,像踱着步子款款行来的猎豹,气场凛然,眸色深沉,还很小肚鸡肠地咬着她的唇,跟她揪字眼。
  “随随便便?嗯?”
  “咳,我意思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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