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甜(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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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沙克达下班回来得尤其早,他下班的时间其实很不固定,有时很晚到深夜回来,有时会夜不归宿,这些都是常态。
  薇薇总嘲讽他把这当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长青睡眠质量好,不会被大门关上的声音吵醒。以前他听妈妈抱怨爸爸晚归打扰她睡觉,以为她是那种夜里容易醒的类型,等他懂得男女之事后才悟到可能是爸爸夜里跟睡着的妈妈做爱,把她硬生生操醒了。
  今天全家人难得在一张桌子上共进晚餐,妈妈略带着讨好的姿态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
  长青总觉得她这种行为有表演的成分,做作得让人发笑。他漫不经心地用筷子往嘴里扒拉青菜,偷眼看爸爸。
  沙克达的岁数马上就要满一甲子,头发全白了但还是梳得整齐。沙克达兀然抬眼,长青恰好撞上他轻蔑的视线,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长青,下个星期六你坐飞机去美国x州。我把你转到了那边的磁鼓学院,护照之类的手续我都安排好了。”他语气淡然,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譬如“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了一只猫”。
  薇薇看样子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无比惊讶地看着他:“怎么这么突然?你问过长青的意见了吗?”
  “他的意见不重要,我是他的监护人。”沙克达的口吻毋庸置疑:“磁鼓学院是实行军事化管理的寄宿制学校,送他去锻炼个几年,对他有好处。”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这正是暴君的行事风格。
  “他又不是不懂事的三岁小孩,你得问他想不想去啊?”薇薇非常善于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掰着指头算:“突然转学会舍不得原来学校的朋友,还要花费精力建立新的人际关系。而且出国不比国内,长青要是不适应国外的环境怎么办?”
  “去年这个时候你还把他当透明人,现在却扮演起母亲的角色来了。你不是不认他这个儿子吗?我看你演戏演得挺累的,见不到他想必你会轻松许多。”
  薇薇涨红了脸:“沙克达!你怎么能在长青面前这样说我?过去是我做得不对,但是你不能不给我改变的机会。”
  沙克达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他的态度激怒了薇薇,她把筷子放下,准备和他争论一番。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我吃饱了。”长青放下碗筷,迅速从他们的争吵中脱身,快步走向楼梯回自己的房间。
  长青知道自己对爸爸来说什么也不是,爸爸心里只有妈妈,兴许他是不愿意妈妈为教育叛逆期的他头疼,才会想要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能出国未必是坏事,以他的家庭条件在国外不会缺钱用,虽然有点舍不得现在的朋友,但好在互联网发达,他在网上还可以和他们保持联系。
  长青也想远离妈妈,在她身边他怕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长青需要平复情绪时会对焦肉下达简单的指令,“握手”“坐下”之类的,看它完成这些动作有助于他找回自己。
  六岁的焦肉正值壮年,已经成了老猫的子爵和它完全不能比。握着焦肉毛茸茸的爪子,长青推测在爸爸的计划中焦肉不会和他一起去国外。
  想到自己会和焦肉分离好几年,长青心里就难受得不行。三年时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却足以把焦肉从一只精力旺盛的大狗变成暮气沉沉的老狗。
  对于经济不独立的长青来说,爸爸的意思就是圣旨,他必须沿着爸爸给他安排的路向前走,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薇薇来敲他房间的门,喊他:“长青,你要是不想去,就和妈妈说,妈妈会帮你劝爸爸改变主意的。”
  长青没有理会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焦肉连尾巴都不摇了,伏在地上保持安静。
  他房间的门反锁了,薇薇不依不饶地敲着门:“长青,你没事吧?你不要太难过了。”
  薇薇低呼一声,长青听到衣料窸窣的声音,很快门从外面往里不断推着,很有节奏,但目的不是为了打开。
  长青猜到是爸爸来了,他能想象到妈妈被他按在门板上日的景象。
  他们又在做爱了,他知道他们做得出这种事。爸爸喜欢寻求刺激,在外公的遗像面前能把妈妈操尿,在儿子房门口上她根本不算什么。
  长青站在门口,看整个门板反复地颤动,想象着门那一边的情形。爸爸是正面上她还是后入?妈妈身上那条裙子有没有被整个脱掉,还是撩过腿根直接做?或许她压根没穿内裤,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荡妇。
  如果他这时把锁打开,他们会不会摔倒或者觉得尴尬?妈妈说不定会为此感到羞愧,但爸爸百分百会更兴奋。
  长青迟疑片刻,到底没有开门。焦肉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狗和人类在一起共同生活经过长期的进化,使得它们的面部表情神态丰富,看上去很楚楚可怜。
  长青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活到这么大,外公去世后最关心他的活物怕是只剩下焦肉了。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妈妈竭力压抑但泄露出来的浪叫声。他听得欲火焚身,一边暗骂她“婊子”一边脱了裤子,撸动着自己尚未成熟的性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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