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如果我留在日本,志保能去美国吗(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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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人在四十岁时死于二十岁射出的子弹。
  一切已经发生,并无法被改变。
  而现在,这个一无所知的人,正急切地试图寻找一个同伴,一个有着相同遭遇,可以抱团取暖、相互依偎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急切,就像他不知道这种感受是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就像他不知道这种孤独是什么。
  孤独,萦绕人一生,从出生带到死亡,生命中恒常的话题。
  但这种孤独不一样,这种孤独是一种集体记忆,是一种时代创伤,只被特定的人分享,也只有特定的人能抚平。
  ——我知道生活在组织是什么感受。
  ——我知道失去至亲至爱,一个人在组织里坚持是什么感受。
  ——我知道我并不无辜,或主动或被动,我进入组织,被他人伤害,亦去伤害别人。我知道这是什么感受。
  ——我知道我无法装作无事发生,我离开组织,站在阳光下,发现自己无法融入外面的世界。我知道这是什么感受。
  ——组织外的人不知道,但我知道。忠于组织的人不知道,但我知道。
  ——我需要另一个知道的人,来理解我的感受,来分享我的经历。
  ——如果没有,我会很孤独。
  在往外走的路上,降谷零遇到了宫野志保。
  因为降谷零不在,指挥部没有商量行动计划,双方互换了一下情报,志保和工藤就去找各自想见的人了。
  在医疗区的入口,她和降谷零碰面了。
  出于礼貌,她向他打了个招呼:“您好。”
  她以为他也会简单回句好,但他却停下了脚步。
  于是志保也停下了脚步。
  “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了,但我还要再正式介绍一下自己,”他看着她,向她伸出手,“我是公安警察降谷零。”
  ——“初次见面,波本,这个名字就是我的代号。”
  志保盯着他的手,缓缓握了上去,自我介绍道:“宫野志保。”
  按照礼仪,男女见面,男士本不应该先伸出手。但降谷零的心境被搅动,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礼。
  “铃木列车上的事,我很抱歉。”降谷零收回手,慢慢说道。
  他本没想过道歉,但他停下了脚步,想对她说些什么,于是道歉自然而然溜到舌尖,像一句搭讪、一句没话找话。
  志保看着他,想起铃木列车上因他而起的恐惧,想起脱节的车厢和爆炸,没有作声。
  能否轻易原谅?真实的绝望和可能的死亡,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服下解药,却被冲矢昴抓住手腕。
  降谷零继续说:“这次任务出现意外,是我们工作失误,让你受惊了,十分抱歉。公安非常重视你的安保,之后会有忠诚可靠的精英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降谷零并没有意识到,比起为铃木列车上的事而抱歉,他更为这次的工作失误而抱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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