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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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序说着,忽然抬起头,认真看盛星燃:你别感情太细腻,我当时觉得和我爸一起在客厅打地铺,还挺有趣的。
  只是后来爸爸去世了,一个人睡在客厅地上时,就有点孤单了。
  但也都过去了。
  那是盛星燃参与不了的过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想让你知道,现在,我在。
  我知道你在。林序走到卧室门口,看着同样被胶带层叠封印的窗户,也谢谢你在。
  胶带,要拆吗?盛星燃问。
  不用了。书桌上的照片,你看了吧?
  看了。
  合照,都是我妈妈和她初恋的。林序的目光延伸向那被胶带缠绕的窗户,这间屋子属于她一个人,就保留着她的一切,直到拆迁那天、一切都在摧枯拉朽里被掩埋吧。
  光从窗户外照进来,玻璃上同样布满陈年污垢,一点也不明亮,把林序的影子向后拉得很长。
  影子落在盛星燃身侧,和地面的深灰色似在同一平面,却分外界限分明。
  感觉盛星燃踏前两步,走到自己身后,几不可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林序微微侧头,给他一个安抚的清浅笑容:我没事。只是要拆迁了,总想着还是得来看看。算是回家看看我爸爸。
  爸爸离世的时候,浑浊的眼睛一直只看着他,里面是无穷无尽的担忧和遗憾。
  多少年过去,爸爸最后的眼神都能被林序清晰想起。也因此他能相信自己并不是彻底的被世界屏蔽,他也有人爱。
  所以他尽力地活着,活得不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活成爸爸如果还在也一定会放心的模样。
  盛星燃想也不想地从背后环抱住林序,快速在他眼角印下一个吻后,用自己温热的侧脸贴紧了林序微凉侧脸。
  感觉到盛星燃的心跳贴着自己后背,林序把重心移到了盛星燃的怀里。
  他一直告诉自己,一个人,是可以的。这十几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现在,盛星燃让他在爸爸之外,又有了一层确信,确信自己不在世界尽头,确认自己有人爱。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告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但
  林序动了动身体,盛星燃便放松了环抱的力度。
  在盛星燃的怀抱里转过身来,林序仰头看盛星燃,你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走不下去怎么办?
  林序的眼神是早就习惯了失去而才有的疑问,那眼神让盛星燃的心又狠狠地疼了一下。
  只有真正失去过的人,才会真的害怕失去。也只有真正懂得失去是什么感受的人,才会不敢靠近,宁愿没有,也好过曾经有。
  盛星燃收紧了手臂,低下头亲了亲林序头顶的发旋,我知道你为什么比我更害怕,为什么会不干脆。我懂你的犹豫和退缩。
  松开手臂,结束拥抱,盛星燃抬起林序的下巴,在他眼角轻轻吻了吻,林序,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的完完全全属于我。但是如果你做不到,也没关系,我知道我没有办法真的体会你的迟疑,所以我会尊重你的为难和抗拒。
  他知道,林序抗拒的,不是盛星燃这个人,而是所有可能会消失的亲密关系。
  这不是林序的错误,这是林序的悲伤。
  我喜欢你。我会等你。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好好听。轻吻顺着脸颊,移动到唇边,我对你承诺过这三件事,永远有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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