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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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侯见事已至此,只好嘱咐我好生安睡,又看了看姜冕后,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姜冕一番辛勤后,恭敬地客气了几句:“侯爷也早些安寝吧。”
  见人没跟他客气,直接走了,便也直接关上了房门。
  我圆睁着眼,看姜冕毫无心理负担地把我族叔给请了出去,自去桌边将油灯拨暗了。一偏头,正瞧见我在用目光谴责他,便开口道:“方才不是趴着就能睡么,不困的话,起来看佛经好了,对储君而言,也是一种修行。”
  我赶忙闭了眼,只留一道缝。
  姜冕回身整理了自己床铺,宽衣后,抱了一卷佛经,往床上一躺,长长地叹了口气,握着经书,边看边念叨:“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半天时日,少傅竟开始参悟佛经了。
  我学舌了一句:“应作如是观。”
  姜冕不搭理我,继续慨叹:“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人生之无常总是超乎想象啊,世间万物,无常往不坏,凡生者必灭,唯有超脱此生灭之境,才可抵达寂静的境域。空寂,无常,无我。一切有为法,念念生灭皆无常,一切法无我,寂灭涅槃。”
  慨叹完后,倒头便睡。
  听得我一头雾水后,也跟着倒头睡了。
  睡到半夜,我爬了起来,穿上鞋,走到姜冕床榻边,爬上床摇了摇他的胳膊,“少傅……”
  姜冕沉睡中被晃动,神识半睡半醒,抬手晃了晃,“怎么还跑到我梦里来,速速从我梦里出去,不要打扰我睡觉。我才没有想梦到馒头汤圆,虽然确实是双不错的馒头,但我姜某人才不是无耻混账太医那个恋足癖,我顶多欣赏一下而已……”
  梦话说起来没个完,我快憋不住了,使劲摇晃,“少傅,元宝儿要尿尿……”
  “这么大了还尿床,真是属漏斗的,又不是男孩子,总尿床……”姜冕依旧浑浑噩噩地睡着,全然无法撼动分毫。
  憋得我简直要跪了,趴他身上压住:“少傅,元宝儿要尿尿了,尿尿在少傅的床上……”
  咣当一下,少傅从枕头上掉下来,醒了,瞪着眼看我:“我梦见你要尿床……”
  “不是梦……”我彻底跪了,绝望地趴到他被子上,“是真的……”
  姜冕愣了一愣,赶紧起床披衣,再给我把外衣穿上,从床底下拉出一只恭桶,看了看,再看着我。
  我瞥了眼那只简陋且丑陋的恭桶,痛苦地扭过了头,“元宝儿不用这个……”
  姜冕苦恼地摊手,“这里又不是宫里,没有镶金嵌玉的锦绣恭桶,也没有香料红枣和美貌的姐姐,你想怎么办?”
  我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拽住姜冕衣角,以弥留之际的语调道:“别人用过的,元宝儿不用。”
  姜冕震惊地看着我如此模样,还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宁愿憋死?”
  我艰巨地点点头。
  无奈之下,姜冕迅速思索对策,忽然眼睛一亮,“那就去没有人用过的地方。”
  说办就办,见我已无法行走,姜冕以抱铁秤砣的姿势抱了我起来,出了房间,就着寺院内尚未熄灭的长明灯,一路就往树丛密林里钻。
  夜里凉风习习,暗影重重,我趴在少傅肩头,使劲克制自己。
  钻进树林后,少傅前后左右一打量,选了处四下有遮挡的地方,给我放地上:“你看这里怎么样,肯定没人用过,也不会有人瞧见,我就在这树后面等你,你速速解决,解决完了叫我。”
  说完要走。我一把将他扯住,“可是太黑了,元宝儿害怕,也看不见,解不了裤子。”
  姜冕仰望夜空,朝着银河里的星星长吁短叹,而后蹲下,让我把上衣撩起来一截,动手给我解裤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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