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妇和迂腐书生 第5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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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纱帐被灌进来的细风吹动,像湖水的波纹,周梨脸上的光影也被带得摇曳起来,时而向下一点投到衣襟处,时而又回到脸颊上。
  沈越起初也没注意到什么,这会子随着光影的牵引,他随意瞥了一眼,就瞥见周梨不知何时被磨得半开的衣襟。
  一段雪白鹅脯半露着,看上去比那刚做好的凉粉还弹软,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喉头滚动一下,晨起才下去的东西,这会子又在被子里瞧瞧昂了头。
  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和哪个女子亲近过,纵使在繁华之地求学那些年,他也一直洁身自好。自从两年前他回到家乡,认识周梨,从他们第一次牵手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栽了。
  栽进了一个奇怪的迷途里,他爱上了与她的每一次触碰,他不断在伦理道德与不受控制的悸动里挣扎,直到后来,他再也不是她的三叔。
  二十多年没碰过女子,现在娇妻在侧,他开始禽兽地想着昨夜未完成的事,可转念又一想,阿梨还在气头上,还是算了。
  我忍。
  但手还是不自觉地抬起来,抚了一下周梨的脸蛋。引得周梨忍不住侧脸,蹙起了眉头。
  沈越一惊,忙缩回手,趁着周梨还没睁眼,赶紧抽出那只被她枕着的左臂,滚下床去,红纱帐被他一带,“撕拉”一声,烂了。
  左臂被枕麻了,一撑地就软了一下,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
  沈越想,再没有比他更狼狈的新郎官了吧……
  周梨装不下去了,睁眼坐起来,就看见沈越长拉拉地趴在地上,正视图爬起来。
  她洋作才醒,揉了揉眼:“你怎么睡地上?”
  沈越总算站起来,飞快瞥一眼媳妇儿,想到昨夜媳妇儿生气的模样,当即道:“我我我没抱你。”
  说完,掉头跑到门口,正要拉门出去,但一想到还没穿外套,才搭在门闩上的手就放了下来,但也没立即转身,就那样面朝门板立着。
  周梨见他如此,捂着嘴偷偷一笑,随后正声道:“赶紧穿衣服洗漱了,你那样站着,要是让娘知道了,还以为我在罚你面壁思过呢。”
  “哦。”沈越老老实实走到床边,开始穿衣服。
  周梨正在系腰带时,他已经穿好了,走到洗漱架前,端起脸盆:“夫人等我,我去打热水来。”
  周梨嗯了一声,沈越便拿着盆出去了,出去时顺带把门带了过去。
  走到院子里,喂鸡喂得差不多的牛氏见了儿子,当即扑过来,笑盈盈拦住他,小声问:“儿子儿子,昨夜咋样?”
  沈越无奈地斜一眼他娘:“娘,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长舌。”说完,兀自提着木盆去了灶房打水。
  牛氏看着儿子的背影,切了一声。这不是昨夜趴窗户听声儿,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么。
  沈越打了水端进房间,周梨已经坐在梳妆镜前梳起了头。
  周梨歪着脑袋,将如瀑的乌发拨到一边,慢慢理着,但头发在床上滚了一夜,有些打结,她稍微使了点劲,扯得头皮一阵疼,不禁蹙起眉来。
  她正和头发较着劲,忽然,一道阴影笼罩住她,手里的梳子也被夺走了。她讶然回头,就看见沈越不知何时走到了身后。
  他的声音温和,给人的感觉就像冬日里的晨光照在肌肤上一样:“我帮你吧。”说着,就把她的头发拢到背后一下一下地梳起来。
  周梨看向镜中,只见身后的男子垂着眸,手头的动作十分轻柔,遇到打结的地方,他会用左手抓起那屡头发,用木梳一根一根地理,等完全理清了,才继续往下梳。整个过程就好似打理一件什么易碎品。
  “刚刚我好像听见娘把你叫住问话了,她问了什么?”周梨手头摆弄着那些胭脂水粉,漫不经心问。
  沈越望一眼镜里头,忙又收回视线:“没什么。”
  周梨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她指定问我们昨夜的情况了,你怎么说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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